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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3页）

陈厅长有些着急地问：“她是怎么死的？”

郭克明说：“是被人勒死的。”

郭克明说到这里，在场的各位领导似乎都将神经绷紧了起来。

陈厅长有些气恼地责问郭克明：“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没有对云梦夫人采取重要的保护措施？”

郭克明也显得有些不安地说：“因为当时只有邢云松和云梦夫人在一起。在我和史纪发去云梦夫人那里找他的时候，云梦夫人就已经昏了过去，我看到邢云松正在掐着云梦夫人……”

陈厅长问：“他在掐云梦夫人……为什么？”

“据邢云松说：云梦夫人在看到那个空刀鞘之后，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昏了过去，他是在抢救她。”郭克明说：“当时已经从云梦夫人那里不能再问出什么东西来了，邢云松说云梦夫人需要休息，我们就把她抬到了床上，回到了罗金汉被害的现场。后来，我们认为云梦夫人应该醒来了，让史纪法去叫她来为我们提供线索，没想到，云梦夫人已经被凶手勒死在床上。”

在场的各位领导不由得发出了一阵低声的窃窃私语。

陈厅长有些恼火地问：“你们为什么不安排人员守在云梦夫人的身边？”

郭克明说：“当时，我曾经想到过这个问题，但邢云松认为先侦破罗金汉死亡的案件要紧，就带着我和史纪发全部撤了出来。”

因为陈厅长和在座的许多人都了解邢云松，又忍不住发出一阵窃窃私语。他们听得出来：云梦夫人的死与邢云松在当时处理不当有关。

陈厅长拧着眉头说：“邢云松应该是个有经验的老同志了，怎么在对云梦夫人的保护方面做得那么轻率？”

第四十章　　信誓旦旦　1

贺局长听了陈厅长指责邢云松的这番话，觉得很不是滋味。从郭克明说到邢云松掐云梦夫人的这件事，他就隐约地觉得这话似乎有些离题。听了陈厅长的话，他似乎意识到郭克明是在借机给邢云松告状。如果在平时，他会制止或者批评郭克明的这一做法，但在眼前这种情况之下，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郭克明一时没有说话。他在倾听领导们的议论。他觉得不好再多说一些了，而且也没必要再多说一些了。他在今天对邢云松所产生的不满，竟然在这里表达了出来。在这样一个场合中说出他对邢云松的不满，几乎连他自己在事先也没有想到过。

陈厅长怒气冲冲地摘下自己的帽子，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摔，生气地吼道：“你们是怎么搞的，既然已经知道了罗金汉的死已经与云梦夫人有了瓜葛，为什么不想方设法地去对她进行保护？”

郭克明惊慌地看着陈厅长，他心里早就知道：今天是躲不过挨批这一截的。贺局长让他做主要的汇报人员，也许他就是为了躲避这一截。而他敢于承担这一重任，也是为了替贺局长接受这一顿训斥来的。替他的顶头上司受过，这对他今后的“进步”是大有好处的。

郭克明感到有些难堪，从陈厅长脸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模样，不难想象遇到了这种令人头疼的案件，他的情绪肯定会受到巨大的冲击和波动。

陈厅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闭上了眼睛。一会儿，他才睁眼问道：“那么，对死亡人员的尸检情况又是如何呢？”

郭克明说：“我们已经检查了每一个死者的身体状况，照片也拍完了。贺局长已经派血清专家化验了死者的血液、唾液和体液取样。另外，贺局长还带来了一个专门的鉴定小组，他们检查了云梦夫人的身体，发现她的身上没有被殴打的创伤……”

贺局长听郭克明说到这里，觉得郭克明已经完全恢复了他那滔滔不绝的说话能力。只要他恢复了滔滔不绝的说话能力，一切就都好办了。他可以根据上级领导的各种要求，信口开河地说出领导们所需要了解的许多情况，而且不管那些事情有没有发生过，他都可以讲述的栩栩如生……

在过去，郭克明在进行工作汇报的时候，总是喜欢先把困难说得过大，然后再告诉你，经过他们一番艰苦的工作，终于得出了理想的结果。他换取声望的诀窍就是先夸大工作中的困难，然后再夸大工作中的成绩。

贺局长也知道这一点是不对的，有些浮夸的成分。但是不管什么事情经过他的这么一渲染，确实把许多不起眼的事情说的神乎其神。特别是对那些成绩的渲染，他更是说得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服气他那善于总结，升华的智慧。在过去，这对他们刑警队的造势确实是大有好处的，所以他在许多时候也会赞同他这么干。

对他的这些把戏，只有邢云松等几个人看不惯，而且明显地带出一种深深的反感。只有处在领导地位上的他，才知道郭克明的这一特长在今天这种浮夸的社会背景下具有多么巨大的优势，只有他才能更好的利用郭克明的这一优势，帮他凸显工作成绩，使许多问题得以蒙混过关。

是的，如今当领导的，谁不希望利用这种人的特长。

第四十章　　信誓旦旦　2

似乎有关罗金汉和云梦夫人死亡案件的侦察过程都问完了。会议室里出现了片刻的沉寂。

陈厅长和在座的其他领导交换了一下目光，似在争取他们的意见。

这时，省政府的一位戴眼镜的官员挺直了腰杆，神情严峻地说：“罗金汉和云梦夫人的死亡，应该说是发生在我们省内最大的案件。这不仅是一桩单纯的刑事案件，还是一桩严重的政治案件。因为罗金汉和云梦夫人这两个人是我们这里招商引资，发展旅游经济的代表。罗金汉的被害，将会对那些想要来我们这里进行投资的外商带来不安全的感觉，直接影响到我们的招商引资。而云梦夫人的死亡，则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压力。别的可以暂且不论，单就是云梦夫人的那个具有高贵地位的家族，就够我们受的。”

在座的有些人知道云梦夫人家族的政治地位和几个重要人物的身份，想到她的那些亲属一旦找上门来，也确实是让他们感到难以应付的。

省政府的那位官员神情严肃地看了陈厅长一眼，似乎给陈厅长施压一般地说道：“因此，我可以在这里向大家提出政府方面的要求：要调动一切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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