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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3页）

“我听我闺女的，我闺女让我养，我就养，我就不听你的。”

李婷婷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市妇幼保健院途经花鸟鱼市场。中途放下李教授和李大妈，再去妇幼保健院。

李婷婷到妇科诊室已经是上午八点多。诊室外待诊的女性依旧很多。李婷婷坐下来等候。门开，女医护人员叫号，二十一号就诊，二十二号等候。几乎同时，陈秋萍手里拿着检验单走出。陈秋萍从李婷婷面前走过。李婷婷眼睛追逐的陈秋萍的背影一直到拐角处陈秋萍消失。李婷婷看陈秋萍眼熟，可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陈秋萍走出门诊楼，坐进轿车，没有马上开走。一对小夫妻领着四五岁的女儿幸福洋溢的迎面走过。倒车镜里是一家三口远去的背影。陈秋萍启动车子驶离医院。三十分钟后，灰色的上海牌轿车停在长城地产集团大楼前的停车场。陈秋萍走下车径直走向公司大楼。当脚踏上门前的踏步时，陈秋萍停下了。稍作迟疑后，陈秋萍转过身快步走向上海轿车，陈秋萍在车里静坐了五分钟。从试孕棒，到去医院确诊怀孕，陈秋萍从未有过打掉孩子的念头，一丝一毫都没有。五分钟里场陈秋萍只想一件事，先跟李华说还是先跟韩露说。不管跟谁说，目的只有一个。未来的小宝宝的家必须是完整的，有妈妈，有爸爸。陈秋萍决定要直接和韩露摊牌，表明自己坚不可摧的立场，那就是不管李华愿不愿意跟韩露离婚，或者韩露愿不愿意跟李华离婚，自己一定李华从韩露的手里夺回来。决心已下，陈秋萍一脚油门，直奔韩露所在的BJ某重点大学附属中学。

半个小时的车程，陈秋萍来到了BJ某重点大学附属中学的校门外，恰巧，韩露刚刚走出校门。

陈秋萍开车门：“你是韩露吧。”

韩露止步看着陈秋萍，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哪儿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是韩露，您是……

陈秋萍：

“陈秋萍，长城建筑公司的陈秋萍。”

韩露想起来了。陈秋萍曾是自己结婚似的伴娘：

“哦，是您呀，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儿。”

陈秋萍：

“这儿说话不方便。”

陈秋萍左右看看，看到了大门左侧有个茶馆：

“我们去茶馆坐坐吧。”

早上还晴空万里，没风，。转眼已是乌云密布，刮起了风。知道丈夫李华和别的女人有染的那天上午，正是理论上妇女翻身做主人的好日子——1三八妇女节。

韩露走进茶馆，坐在陈秋萍对面。陈秋萍把一张医院的化验单塞进了韩露的手里，咄咄逼人告诉韩露：“你不信，其实当初我也不信，可我现在信了，这是科学。”

陈秋萍是长城地产集团老总的千金，李华就在陈秋萍父亲的公司工作，是个不起眼的小职员。后来不知怎么了就一跃，当上了公司的办公室主任。韩露隐约的感觉是陈秋萍从中起了作用。因为有传闻说陈秋萍喜欢李华，为此韩露担心过。韩露曾试图让丈夫离开公司，以绝后患，可李华发誓说自己就是荷塘了荷花，出污泥而不染，说自己对韩露的爱是苍天可鉴，是海枯石烂，是坚如磐石，是雷打不动，还有别的词儿，韩露记不清了，总之，不是一次发过誓。现在好了，以往的信誓旦旦、海誓山盟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陈秋萍怀孕了。

韩露拿着一个孕检单的手在颤抖。对面的陈秋萍还在跌跌不休的说着：

“不信可以让李华亲自跟你说，他做的事儿他必须负责。”。

韩露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把化验单放在茶桌上：

“他负责你找他去，有必要跑来跟我说，对不起，我还要给学生们上课。”。

韩露说完起身要走被陈秋萍拦住：你不能走，我得跟你说，其实，我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不讲道理，你也知道，这也不是一个人能办得到的，是李华，他不同意我也不会来，这个你应该明白。

又说：“你不能一走了之，总的给我一个说法。”

韩露几乎是吼，说：是你在破坏别人的家庭，你要我给你个说法，你未免也太厚颜无耻了。”

陈秋萍也不生气：“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一出生你见不到爸爸。我孩子出生了，必须有个完整的家。我肯定会斗争到底，最好是你退出。”

又说：“我爸是董事长，我可以让李华做主任，未来也可以让他进公司的领导层，做总经理。李华的未来将是一片光明，这些我能做到，你做不到。你退出是明智的选择，我可以给你钱。”

作为女人，知道丈夫出轨的事实并不知从丈夫嘴里知道的，而是由和丈夫有染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讲给自己听，还是那样居高临下、理直气壮，倒像是导致丈夫的出轨，完全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好，抢了别人的情妇，天下哪有这样道理。

韩露强忍泪水起身又要走。陈秋萍：你不能走，你还没回答我那。

韩露语气尽量放缓：

“回答什么，还是你想我跟你吵一架，你想错了，不会的，两个原因，一是我不和有道德缺陷的人对话，二是，一般狗咬了我，我不会去咬狗，我也不会和畜生一般见识的，无耻。”。

韩露起身出去。

陈秋萍：“你骂谁是狗，你、你才是狗那”。

离开茶馆，韩露情绪低落的走在人行道上。眼前有一张休息长椅，坐上去，难掩的泪水流出眼眶。眼前不时有行人走过。韩露怕让人看到，眼睛尽量向别处看，看到右侧不远处的岔路口有一个报刊亭，也就意味着那里有公共电话。韩露起身向报刊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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