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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蹩脚的小丑表演（第2页）
“怪不得在这卖艺，原来是技术不行。”
“从最开始我就发现了。”
雪花慢慢降下，一层一层覆盖在小丑身上，似乎是在为他盖上被子。
许久，小丑挣扎着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他摘下发套，露出一副清瘦的少年模样，随后微微颤抖地抬起右手，擦了擦鼻子。
感受到手上有些粘腻，小丑摊开手，低头看去。
此时他手心里沾满了鼻血。
“完了，这个月的房租交不了了。”，小丑叹了口气，那群人说的没错，稍微有点水平的杂技演员都不会在这卖艺。
曾几何时，他也是一位能在剧院里工作的小丑演员，但他在某次演出中失败得一塌糊涂，整个人竟从十米的高空摔了下来。
非常幸运的是，他活了下来，非常不幸的是，他的右臂骨折了，当然更不幸的是，没有剧院会再聘请一位表演失败的小丑。
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通过这种街头卖艺的方式来暂时维持生计了。
周围的人群早已散去，鼻血还黏在小丑脸上，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拍了拍自己的戏服，朝前方鞠了一躬。
“嘿嘿嘿。”，一阵渗人的笑声传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凭空出现在小丑的身后。
那身影双手双脚蹲坐在石台上，背部向外张开，如熊一般宽，两臂垂下来，如大猩猩一般长，乍一看像只恐怖的怪兽，但他身上却穿了一套小丑戏服，脸上画好了小丑妆，仔细一看又像是一只在马戏团里表演节目的滑稽动物。
那道身影看向身前的小丑，咧开大嘴，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笑着，眼里则充满了疯狂，宛如扑克牌里的邪恶joker。
然而面对长相如此恐怖的怪物，广场上的人们却像是看不见似的，神色自诺地从一旁路过。
“嘿嘿嘿，以利亚，一个没有观众的小丑演员，真是一个可怜的小孩。”
“或者说，这本身就是你想要的一场滑稽表演？”
“没，至少今天的雪景还是不错。”，以利亚仿佛早已经习惯这怪物一样，并没有回头，而是专心收拾起自己的道具，准备回家了。
“哦！可怜的孩子啊，让巴尔抱抱你吧！”
“每家的孩子今晚都会和家人们一起过节。”
“但你却只有一个人，还真是怪可怜的。”
巴尔在以利亚身后喋喋不休地嘲讽着。
以利亚忍住想要打巴尔一顿的冲动，开口回怼道。
“哦，我亲爱的巴尔，你长得这么壮，其实不太适合当马戏团的小丑。”
“哦？以利亚，那你觉得我合适当什么？”
“鞭子，哨子和带火的钢圈最适合你。”
“鞭子！我懂了，当一名驯兽师是吧。”
“哦？不是，不好意思，我说的是表演节目的动物。”
“咳！！！”，巴尔直接被以利亚的话呛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看着一旁有些抓狂的巴尔，以利亚忍不住叹了口气。
从他在医院里醒来的那一刻，这个自称为巴尔的怪物就一直出现在他身边，久而久之，以利亚竟有些习惯它的存在了。巴尔这家伙平日里总是双手双脚蹲在一旁，时不时发出渗人的笑声，但除了以利亚，似乎没人能看见它，也没有人能听见它。
“以利亚!我可是......”，巴尔本想继续跟以利亚对呛，但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头转了九十度，望向广场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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