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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第2页）

炬业烽昙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背。天佛原乡刚刚现世不久；他本来准备离开佛乡调查一下厉族的情报的。本来佛乡封闭千年消息一经是相当的不灵通了；现在又是厉族浮上台面的时候，他身为佛乡审座理应出面，所以他就顺理成章的出来了，然后出了紫竹源还没有走多远就被人弄了满身的糖浆。

看着眼前的人一脸：“吾错了；是吾不对。是吾不好，请原谅吾。”的表情，炬业烽昙觉得自己什么火都发不出来直接压在心底了；面对这款的人；他觉得自己发怒都是有罪过的。佛祖在上啊，想要发火怎么就那么难呢。

“巫阳，你来了。”善恶归源，黑白双分，与内部的清静之地互为镜像。孤忏就坐在墓碑之前，将一点佛元轻轻的埋入土中。高僧圆寂，一般是不会留下尸身的，除非是像他一样憋屈的和心魔同归于尽。

“至佛。”面对眼前的人，巫阳神女还是有所瑟缩。她觉得自己内心在悲痛的哭泣：话说她本来是应该被遗忘的那种小人物吧，为什么这次又被想起来了，而且这个人竟然还用这原本的身体。她能不能直接申请退隐？

“何必紧张。”他看着巫阳神女好像在看着一团空气一样。事实上修炼到了这种地步，对待很多人都可以像是对待空气一样。在他的眼里，他们也就只是众生而已，没有其他别的身份。

“至佛要的东西吾已经带到了。”恭敬的躬身奉上那人所要的事务，孤忏接过，然后轻轻一笑。他那个大师兄总是说要把自己那件用天君丝做的衣服制成蒲团，如今看来还真的让他如愿了。却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把这坚韧的天君丝剪裁了的。只是可惜，一切的一切，皆是物是人非。

“多谢你。”真心的道谢然后转过头不再去看巫阳神女，他在等待着巫阳神女想要说的事情。从正法时代直到末法时代，他知道巫阳神女的日子已经很久了，而现在这人是要渴望救赎了。

“至佛……”巫阳神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自己想要说的话语。曾经的她以为命运就是命运，可是自从遇到了一页书之后她却发现即使是宿命也终归有打破的一天。她已经厌倦了曾经的生活，渴望着自己的救赎。

“这个称呼，代表曾经。吾如今已经不是天佛原乡的至佛，而你也早已不是那个曾经的巫阳神女。”孤忏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他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天之佛，那么巫阳

神女是曾经的巫阳神女么？巫阳神女不解。

自从她拥有记忆，她便知道两件事情。第一，拥有超绝卜筮之能，第二，不老不死的诅咒，永世神妓的轮回。直到遇见一页书，他有所求而来，吾担任引领之责，想要再证法门，因为她相信，他只有两条路，困途折返，或者，追随往昔众相沉沦，但在这场圣魔赌注之中，他却证了大道，证了解脱，证了渺茫的第三种选择，她之双眼注视全局，开始有了向往，不禁殷切自问，她，也能解脱吗？

她在前来的途中曾经见过蕴果谛魂并且将众生相交给了蕴果谛魂。蕴果谛魂说过他并非是能够渡她之人。虽然蕴果谛魂曾经说过让她可以暂时留在庄严净土，但是她却并没有前往那里。这个世界上，蕴果谛魂不能渡她但是，但或许这个人还是可以的。那个曾经的至佛。

“何必犹豫。”伸出一只手，缓缓的搭在巫阳神女手上。没有任何的波动，没有任何的情义，只是那样轻易的握住了她的手。平静无波的眼睛看向巫阳神女的双眼，然后巫阳神女感到体内有什么在慢慢的流逝……

曾经有人向心魔渴求永远的生命，于是心魔给了她永远的生命，赠送了卜筮的能力，但是却让她担任了神妓的职位。玩弄人心的心魔，他似乎已经想起了什么了。只是仍旧有太多没有被想起的部分。

从此巫阳神女，不会再是巫阳神女。成为普通女子的巫阳神女再也不会拥有永久的生命，可是却也不再是永世轮回的神妓。不知这样的结果，这人可曾满意？

女子的身体倒在怀里，孤忏轻轻的叹气了。这个世上，众生皆苦，苦于执着。他能够渡他人，却有谁能够渡他？他的修途理应早已结束在遥远的正法时代，这个世上他只是一条幽魂，等待终将会到来的结局。

蕴果谛魂回转天佛原乡去见了楼至韦驮。楼至韦驮已经撤去了玉佛像，五相也被他尽数收拢，一副不悲不喜的禅定之态。感受到蕴果谛魂的到来他微微的张开了双眼，而后起身。蕴果谛魂在天之厉离开之后一般是不会前来韦驮修界的，这次一定是有了什么重大的事情需要和他商讨才前来的。只是到底会是怎样的事情……

听完蕴果谛魂叙述完事情的经过，楼至韦驮抿了抿嘴。忘却的确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词汇。当时止战之印盖下，他忘却了有关佛厉大战的事情，回归韦驮修界修行，然后就是声誉被玄玄血傀师所污，可怜一身清白，竟然全然不复，最后以天罚自戮身化胎藏五封莲。而如今竟是那人忘却了一切么？

辞别蕴果谛魂，楼至韦驮觉得心绪难以平静。忘却了过往，忘却了曾经的恩怨更是忘却了曾经的情谊，这一切又要让他情何以堪？他觉得必

须要找到那人，无论因由都要将他带回韦驮修界来。

说是要寻，大体却也无从下手。苦境地方不小，人也不少。要是一个地域一个地域的去寻找就算是找上个千百年也能够错过去。回想起那人曾经和他说过的正法时代的一些恩怨过往，楼至韦驮最后决定去往善恶归源碰碰运气。

善恶归源，黑白双分。楼至韦驮寻遍善恶归源也不见人影，倒是在他的师父的坟墓之前发现了新上的一些贡品。坟前的土有被动过的迹象，而且是新痕，楼至韦驮觉得自己的运气还不错，至少一开始找就找对了地方。

善恶归源四下无人，于是楼至韦驮抬步去往了清静之地。如果那人真的还没有离开的话，那么就一定是在清静之地之中。即使转世，那人比起外边来更加也喜欢清静之地。

佛拈花一笑，恍若三千世界之降临。初初进入清静之地之中，楼至韦驮就看到了千佛林立之中，那盘膝在莲台上打坐的人。双目微微合上，眼观鼻，鼻观心，似乎是正法时代的佛陀降临一般清圣高贵。

“楼至韦驮。吾知道你会来。”而后莲台上的人张开了双眼，如同湖水一般清澈的眼眸看向了楼至韦驮，让如今的天之佛也不由得一惊——那双眼睛之中，的确就如同蕴果谛魂所说的，看不到任何的熟悉和亲昵，慢慢的都是如同镜像一般的清澈慈悲。那是孤忏的眼睛，而不是他的阿苏的眼睛。

那个人，是真正忘记了曾经的一切，真正的像是佛陀一般的，平和，高贵，不可接近。真正的，陌生无比……

这边楼至韦驮面对着失去了记忆的，姑且称之为孤忏大师的人。那边，剡冥正苦哈哈的拉着炬业烽昙去选衣服。在剡冥的脑海之中，弄脏了别人的衣服相当于闯祸，而闯了祸自然是要负责的。他从小到大闯祸早已经闯的习惯了，而大哥已经不再想着改掉他闯祸的毛病了，直接让他闯完祸之后负责了。

剡冥是一个有错就改的好孩子，而炬业烽昙面对着剡冥这样的举动，虽然一直推说着：“不用麻烦”之类的话，但是却也架不住剡冥一个劲的拉着他，最后干脆就改成默认了——反正选一套衣服而已，他是天佛原乡的审座怎么能够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对这样一个单纯的孩子动怒呢……

回想起剡冥拿着糖葫芦的惊慌失措的眼神，炬业烽昙觉得自己还是忍了吧。反正，只是弄脏一件衣服而已，反正只是陪着逛街而已，反正他自己又不出钱……

然后炬业烽昙就收到了来自剡冥的一大堆红色的衣服。剡冥看着这一件合适，那一件也合适，索性就出钱把那家店铺之中的所有红色成衣都买了下来，后来还往布匹店买了上好的几匹红色布匹，然后把这些一股脑的全都

送给了炬业烽昙。

剡冥盛情难却，而炬业烽昙也不是那种十分擅长和人打交道的人。于是在剡冥的坚持之下，炬业烽昙只能把这些摞起来能有小山高的东西打包回了天佛原乡。

话说，他只是弄脏了一件衣服而已，结果就收到了这么一大堆衣服，并且还收到了真么多的布匹，真的，收获太丰富了一点。晕头转向的踏上了回归天佛原乡的道路，炬业烽昙脑子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他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来着。（正事忘了，就想着衣服了）

蕴果谛魂刚刚从韦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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