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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3页）

“三个字，还是两个字，肯定是三个字，嗯……，那就叫飞雪、飘雪、润雪、瑞雪，瑞雪，这名字好，长大了，再给你钓回个叫丰年的金龟婿，瑞雪兆丰年，普度众生，这名字子好，大气。”

韩露说：

“好什么好，多土死了，不行。”

张娟又想了想，说：

“瑞雪不行，待雪，待雪，韩待雪，这名字怎么样。”

韩露：

“韩待雪，很好听啊，好听。”

就在张娟和韩露绞尽脑汁的为女儿起名的时候。BJ的李婷婷和陈秋萍同一天被送进了BJ市妇幼保健院的产房。陈秋萍诞下一个母婴取名李美丽；李婷婷生了个儿子取名王兵。韩待雪比李美丽早出生三天。李美丽比王兵早出生一个小时。

自己当外婆了，李大妈自然高兴。陈秋萍给自己生了个孙女，心里也高兴，只是不跟女儿女婿说。卖鸡的商贩开玩笑的说李大妈，您老平时不怎么吃肉，我想赚您钱都赚不到，今儿怎么改吃荤了，还一买就是两只。家里有喜事了吧。李大妈说家里添了喜事儿，还一添就俩了。说自己当了外婆，也当了奶奶。所以煲鸡汤，或煲鱼汤都是双份。李大妈给陈秋萍煲鸡汤或者是煲鱼汤，并不代表自己原谅的儿子，或者承认陈秋萍是李家的儿媳。第一天送煲鸡汤，李婷婷一看拎来两个瓷罐，每罐里还都是有头有脚的整只鸡，说自己多大肚子啊，能装下两只鸡，说老妈拿自己挡住养了。王大亮对李婷婷使眼色。李婷婷会意。王大亮拎走一个罐儿去二楼，李大妈也不阻拦。第二天煲鱼汤又是双份。

李婷婷生气了，说：

“老太太糊涂了，给陈秋萍送什么鸡汤啊，她配吃吗。”

王大亮：

“妈不让哥回去，你得劝，不能火上浇油。就一个哥，你一辈子不见，糊涂。”

李婷婷想了想说：

“哥，我当然得认了，但陈秋萍想到我嫂子，这辈子甭想。”

陈秋萍在三楼，李婷婷在二楼。李大妈来妇幼保健只上到二楼，就不再往上走了。站在三楼产房的窗前俯瞰，能看到楼前的停车场。李大妈煲好鸡汤，或者别的什么滋补的，会给王大楼传来接她。王大亮有一部手机，是七月份，部里配发给王大亮的。手机是双向收费，而且收费标准比座机高很多，没有非常要紧的事儿李大妈不大王大亮的手机。因为业务的需要，长城地产集为董事会成员、项目经理等要职人员配发的手机。集团办公室主任是要职，自然要配发手机。到了十月份，李华又被补选进了董事会，为以后进入集团最高决策层做铺垫。李华站在窗前能看到王大亮开车走，也能看到母亲来。所有，以后的六天里，约莫时间快到了，李华都会站在窗前看母亲来。

陈秋萍不相信李大妈会煲鸡汤给自己，而且还是整只鸡。李华也不相信，以为母亲是拿给李婷婷，被王大亮转送给了陈秋萍，说：

“都拿来了，婷婷吃什么呀。”

王大亮说：

“妈炖了两只鸡，一人一只，不信我带你去看。”

王大亮拉着李华下二楼，隔着门玻璃向里看，果然，李婷婷病床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瓷罐。

王大亮：

“明天，炖鲫鱼汤，肯定也是一人一份，亲孙女，能不亲吗”

李华眼泪流下来了，王大亮：

“老太太心里装着事儿，就是嘴硬，不服输，慢慢来。”

李华叹了口气，王大亮又说，婷婷就是嘴上不饶人，其实她心里已经认下了秋萍嫂子。又说，妈还是迈不过心里那道坎儿，急不得，慢慢来。而后，两个人东拉西扯的扯闲篇，从公司上市扯到国家体制等等。最后话题转到了李华进集体董事会。王大亮：

“您进董事局了，您老丈人给你个什么职位呀。”

李华：

“职务没变，还是办公室主任，只挂了一个总裁助理，是虚职。”

王大亮：

“这可不是虚职，下一步就是副总经理，前途无量，哦对了，您让我打听韩露嫂子，我打听到了，目前在JL市一所艺校当老师，任美术老师。学校也分了房子，挺好了。”

李华：

“她适合当老师，别的她也干不了。我呀，现在就是老家嘴里说的不孝子孙了，咱妈你和婷婷就受累了。

王大亮：

“不提了，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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