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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第25章圣母病

xy项目的节点会之后，姜源跟并购组的助理说着话，眼见关澜带着于莉娜去了隔壁的小面谈室。门关上，隔着磨砂玻璃，他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众人散去，他在开放办公区里走了一圈又兜回来，远远看见那间面谈室的门开了，关澜陪于莉娜走出来，带她出门禁，送上电梯，而后返身去了齐宋的办公室，两人对坐说着话。不知是谁按的遥控器，百叶帘降下来。一直等到关澜离开，姜源才晃去齐宋那屋，关上门问：&ldo;什么情况啊?&rdo;&ldo;什么什么情况?&rdo;齐宋反问，对着电脑打字，眼都没抬。&ldo;你这人就是这么不够意思……&rdo;姜源其实也料到他是要装蒜的，xy项目里两个组的立场一直就很微妙，再加上关澜，他一直觉得这俩人关系不简单。本打算就这么走了，可到门口又转回来，拉了把椅子在齐宋对面坐下，说，&ldo;我倒是有件事，想跟你咨询一下。&rdo;&ldo;说。&rdo;齐宋还是没抬眼。

xy项目的节点会之后，姜源跟并购组的助理说着话，眼见关澜带着于莉娜去了隔壁的小面谈室。门关上，隔着磨砂玻璃，他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人影。

众人散去，他在开放办公区里走了一圈又兜回来，远远看见那间面谈室的门开了，关澜陪于莉娜走出来，带她出门禁，送上电梯，而后返身去了齐宋的办公室，两人对坐说着话。不知是谁按的遥控器，百叶帘降下来。

一直等到关澜离开，姜源才晃去齐宋那屋，关上门问：&ldo;什么情况啊?&rdo;

&ldo;什么什么情况?&rdo;齐宋反问，对着电脑打字，眼都没抬。

&ldo;你这人就是这么不够意思……&rdo;姜源其实也料到他是要装蒜的，xy项目里两个组的立场一直就很微妙，再加上关澜，他一直觉得这俩人关系不简单。本打算就这么走了，可到门口又转回来，拉了把椅子在齐宋对面坐下，说，&ldo;我倒是有件事，想跟你咨询一下。&rdo;

&ldo;说。&rdo;齐宋还是没抬眼。

姜源开口，却是闲聊的语气，说：&ldo;你过去可是立了规矩不做离婚的，最近怎么好像转型了呢?&rdo;

齐宋猜他是指法援那边的案子，姜源在他这儿有眼线，自然知道他最近往南郊跑了几趟，且一直不爽他在xy项目上抢去了一多半的风头，面子上却又不能说破，只道：&ldo;现在市场就是这样，你总跟我吐槽非诉生意难做，其实诉讼也是一样。别说民商事了，前几天我才跟立木所的人聊过，就连他们那儿的刑事案件数量都砍了一半，你知道为什么吗?&rdo;

姜源还真给他带偏了去，问：&ldo;为什么?&rdo;

齐宋给他解释：&ldo;说是避免聚集，看守所尽量不拘，嫌疑人只要是能取保的都取保了。人在外面，自然也就不着急请律师了。&rdo;

姜源笑，但还记得正题，话里有话道：&ldo;那你呢?是在妇联坐台的时候想通的?&rdo;

齐宋根本无所谓，答：&ldo;你别说，还真是。本来觉得家事案件麻烦，结果一看，商事案件证据一大摞，出差跑好几个地方，也就几千万标的，人家离婚分一套房子就几千万了，何乐而不为呢?&rdo;

姜源又笑，知道寻常手段在他这儿套不出什么来，无可奈何，却又言归正传，说：&ldo;所以我这不找你咨询来了么，也算是家事相关。&rdo;

&ldo;什么事啊?&rdo;齐宋问。

姜源答：&ldo;土豆条款，你怎么看?&rdo;

曾有某创业公司在上市临门一脚的时候撞上了ceo离婚，因此吃过大亏，于是后来许多公司都往高管股东协议里加进了这么一条，规定结婚离婚必须事先向董事会报备，经审批通过方可进行，用来隔离风险，被圈内戏称为土豆条款。

齐宋说：&ldo;婚姻自由是人身权利，你们这种条款其实在法律上是有明显瑕疵的，最多只能算是君子协定。人家协议管协议签，到时候非就是结了或者离了，你上我这儿来打官司，我也赢不了。&rdo;

姜源点头附和，说：&ldo;我也是这么觉得。假设哈，我只是假设，一个集团客户，新近升了个高管做副总。那人过来签股东协议的时候，特别问了这一条。不过还好，他不是离婚，是考虑复婚。对方呢，也算知根知底。你说这种情况，将来诉讼上的风险是不是还算可控呢?&rdo;

彼此心知肚明，tgg和ny是并购组的客户，黎晖是新近被升了副总的那一个。

齐宋知道这又是在试探他和关澜之间的关系，心里悠悠地荡了下，脸上却笑了，不能回避，也偏不回避，看着姜源说：&ldo;你总这样，我真得误会你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rdo;

姜源一下噎住，手指着他，想说什么又挺无语的，最后就只是站起来，说：&ldo;走了。&rdo;

齐宋目送他出了办公室，脸上那点笑才淡了去，脑中却又是那一晚看的电影，男主角说的那段话。忽然间，他发现自己甚至连法语的原文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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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当你离开的时候，甚至连穿过马路追你回来都做不到。

现在，黎晖要去做了。

随后那两周，关澜很忙。

她得横穿整个城市，往返于两个校区中间上课，同时应付几方往来的邮件，为xy项目的协议条款做最后的调整，每天清晨五点钟起来，才能写上一点点计划中要写的文章，还有七（1）班的吴老师又叫了一次家长，明确跟她说，这次必须得父母来，不能是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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