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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3页）

&ldo;好，马上来。&rdo;游铎一咬牙，也开始快速敲击键盘。

韩彬拉过椅子坐到已经回到桌前的程锦对面，递给他一些资料，&ldo;良沙市遭遇过袭击的涉嫌重案的人的名单，这些人本来就是高危人群，遭遇袭击是正常的事，用蓝笔圈起的那一个现在正躺在我的法医室里，用红笔圈上的那一个人最可能是被我们的连环杀手袭击过的，他能逃脱纯属侥幸。&rdo;

程锦看着资料道：&ldo;余兴，非法组织中的打手，参与过十余起有人死亡的恶性斗殴事件，他至少与四个的死亡有关，但一直没确切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一个多月前他在晚上回家时被袭击，但正好有对头来找他麻烦，这反而救了他一命。就是说他本来应该是于文勇之前的受害人，凶手本应该把他杀了之后才会去找下一个目标的。但却先去杀了于文勇，为什么？&rdo;

杨思觅道：&ldo;凶手与于文勇有某种联系，在凶手准备对余兴进行第二次袭击之前，于文勇回了良沙市，凶手更迫切地想杀于文勇，所以打乱了他的原有计划。&rdo;

韩彬道：&ldo;看来又绕回祁家两兄弟身上了。但他们已经洗脱了嫌疑。&rdo;

程锦道：&ldo;你让人去盯着余兴，小心点。&rdo;

&ldo;好。&rdo;韩彬没有马上走开，&ldo;你有一份嫌疑人名单？&rdo;

程锦打开自己的手机，翻出那页名单，把手机递给韩彬，&ldo;不算是嫌疑人名单，只是些有条件有能力并可能付诸了行动的人。&rdo;

韩彬接过手机看向屏幕，上面的名字不到10个，&ldo;祁元和祁明不在你这份名单上。你按什么条件筛选出这些人的？&rdo;

杨思觅从程锦肩膀上抬起了头，&ldo;按我们还单身时的那种条件来筛选就行，成年男性，身体健康，有足够多的闲暇时间，能接触到罪犯们的详细资料，有能力杀人，因为某些原因想杀掉那些人：为了所谓的正义，这一类人会体现出过分的正义感；或者一开始是为了复仇，后来停不了手，这一类人有亲人遇害，他们沉溺在痛苦中无法自拔；或者只是想杀人，但去杀普通人会良心不安，所以就选择罪犯，人总能找出很多借口。另外凶手应该正在关注这个案子，这就是为什么程锦没让你们去查，因为你们会引发他的警觉。&rdo;

韩彬把手机还给程锦，没对嫌疑人发表意见，只道，&ldo;我现在也是单身。&rdo;

&ldo;我不是。&rdo;杨思觅道，&ldo;就算你现在单身，你的闲暇时间还是减少了很多。你的睡眠时间增多，你的电话增多，你的衣服也增加了很多，既然收下了别人的礼物，你至少会陪别人吃饭或者去参加某些活动，那也得耗费大量时间。所以你还不如结束单身，至少省去了大量外出时间。&rdo;

&ldo;……&rdo;韩彬差点就被说服了，但他很快想起，杨思觅是最不适合给人感情意见的人，他会掺和，那绝对只是唯恐天下不乱，&ldo;我不会上当的。单身不一定有时间，但不是单身的人肯定没时间。&rdo;

心理辅导失败，杨思觅蹭回到程锦身上，满不在乎地道：&ldo;我的时间还是很多。&rdo;

&ldo;我们讨论的是能自由支配的时间。&rdo;韩彬走开了。

程锦笑着对杨思觅道，&ldo;你仍然是自由的。&rdo;

&ldo;那我想你陪我去睡觉。&rdo;

&ldo;……现在不行。&rdo;

杨思觅道：&ldo;所以自由时间确实减少了，因为现在我要的自由，是我们两个人都自由。不过这只是狭义上的自由，事实上从我一出生，就决定了我辈子不会有自由，就算我一无所有，不被外界因素所困扰，我还是会被我的心理缺陷所限制，遇上你后再被你限制。&rdo;

程锦沉默地抱住杨思觅，是的，他困住了一只有着漂亮翅膀的鸟，以爱之名。好一会儿后程锦才道：&ldo;自由只是相对的，没人真能自由。说了这么多，你真正想告诉我的什么？&rdo;

杨思觅道：&ldo;我说话时，你会只注意到我，会把那此尸体和嫌疑人都暂时忘掉，你的心情也就会变好。我沉默不一定是因为你，但我不沉默肯定是为了你。&rdo;

程锦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愉悦像泉水一样从心底涌出，在脸上盛开成灿烂笑容，&ldo;思觅，这些话可以用来写情书。&rdo;

&ldo;我不知道你喜欢收到情书。&rdo;

程锦笑得更厉害，&ldo;只要不是用我的字迹写的就行。&rdo;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ldo;老大！……&rdo;小安冲了过来，&ldo;查到了。&rdo;杨思觅被吵醒了，从程锦怀里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弦上的箭。小安没注意到，她忙着把手上打印出来的纸页递给程锦。

&ldo;这四人，有两人是流浪汉，在收容所留下过记录，查不到他们有没有犯罪记录，不过五年前有良沙市有个影响比较大的案子，去学校上夜课的女生在回家路上被强jian后被杀害，这个案子一直没能侦破，但当时舆论普遍认为是和流浪汉有关，这两人的死亡时间也在那案子发生不久后。另外两人，也是最早遇害的两人，他们曾是福利救济机构的人，后来因渎职被停职，按我们查出的蛛丝马迹，他们或许涉嫌拐卖儿童，被停职不久后他们离开了本市‐‐其他人是这么以为的，但实际上他们一直躺在江底，从不曾离开过。&rdo;

程锦道：&ldo;最早遇害的人，既然我们的连环杀手会选择他们作为开端，总会有某些特殊原因，查出这两人的家庭成员，查清楚他们涉嫌拐卖的儿童名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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