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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色艺双绝（第1页）

话说这一天正好轮到贼秃子在县中心的一家酒店里请辉少和众兄弟喝酒吃饭。酒席摆得很丰盛，大伙都来了。辉少因为有事，迟到了一会。大家都在等辉少这个老大入席，没有先坐下来吃喝。好一会辉少才到。众兄弟见辉少来了都格外的开心，大伙吃喝了起来。喝着喝着，瘦皮猴和谢山鸡嚷嚷着要酒店的歌手出来给大伙唱支哥来助兴。这家酒店的档次在青城也算比较高的，可以一边吃饭喝酒，一边点歌的那种。酒店的老板见识辉少他们一伙也非常开心，因为他们每到酒店吃喝都是酒店的大生意。老板一开心就让自己酒店的当红女歌手出来给辉少他们一伙唱歌。这个女歌手拿起麦克风给大家唱了一首台湾女歌星邓丽君的代表歌曲之一——《我只在乎你》。她边唱和边轻轻地扭着腰身，踩着舞步。

这位女歌手不仅歌唱得好，穿衣也特别有个性。她身穿一件雪纺绸上衣，搭配一件绣花腰封。米色上衣的设计颇具匠心：高腰线和垂感褶皱有着希腊式的典雅，而肚兜式样和刺绣腰封有分明显示出浓郁的中国风情。最引人注目的是领口和腰封上的淡绿色花卉刺绣，精致的刺绣，雅致的色彩看起来含蓄而令人回味。她的白皙手腕上还佩戴了一条精致的金色手链。

这为女歌手生着一副俊俏无比的相貌：樱桃小口，杏脸桃腮；杨柳腰，兰心蕙性。她的歌声像黄莺一样的婉转动听；她的体态像花间凤转一样的蹁跹。

不一会她唱完歌后便花枝招展地给辉少他们一伙鞠了一躬。辉少一伙兄弟都齐声叫道：“美女，很好，很好听……”辉少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元人民币让瘦皮猴给这位歌女送去，算是她唱歌的小费。那位歌女对着辉少说了声“谢谢”便下去了。辉少问诸位兄弟：“刚才唱歌那个妞儿是哪家妹子啊？唱得不错啊，人长得也水灵！”谢山鸡插口道：“大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真的不认得了？这唱歌的妹子就是水东街清流巷的桂萍啊，就是我们死去的德祥兄弟的亲妹妹。你那二老婆秋月的亲表妹啊！你不可能不认识啊？”辉少笑道：“原来她就是桂萍妹子啊！我足足有几年不见了吧，真是‘女大十八变’啊，长得这么漂亮！”等到大伙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辉少把酒店老板叫过来说道：“你把桂萍叫出来，让她陪我喝喝酒。”老板开心地点头叫桂萍去了。

很快桂萍便上席坐在了辉少旁边，她敬辉少说谢谢他的小费。桂萍频频向辉少敬酒，和他打情骂俏，甚至说些黄色段子。辉少问：“你妈妈，也就是我那姨妈在家干什么啊？这么长时间也不来看看你的秋月表姐。”桂萍说道：“我哥哥德祥死了，妈妈去年大病一场，至今腿脚半边不好使，走路都要用拐杖了。她是一个家庭妇女，以前靠做点小生意，现在生意也做不了。家里经济有点紧，我只好辍学来到这酒店唱歌了。嗨，姐夫，我们确实不是很有时间啊！其实，我妈也常常说要去你家看看表姐，可是这工夫真闲不下来。姐夫也真是的，那么久了都不来我家走走？你要是忙，也可以让姐姐过来我家串串门嘛！”辉少见这小妮子对他恭恭敬敬的，说话也一团和气有点娇滴滴的样子，心里就有几分爱惜的意思。辉少说道：“我今天和瘦皮猴、谢山鸡上你家走走好不？我们顺便也去给你大哥，我那德祥兄弟上柱香。”桂萍说道：“姐夫你别骗我，你那双贵脚怎么肯踏进我家的贱地？”辉少当即拍拍胸脯说道：“小表妹，我不骗你，是真的！”说完，辉少摘下自己手上戴着的金戒指送给了她并说道：“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久没见到你了。”桂萍开心死了，她立刻说道：“姐夫，你们什么时候去我家？我打个电话回家让我妈做个准备。”辉少说道：“等我们喝完酒大伙都散了，我就去你那里。”又过了一会，大伙喝得差不多了，差不多晚上九点钟以后了。雷少辉约瘦皮猴、谢山鸡一起不回家，他们一起和桂萍搭乘人力车送桂萍回家。四人共叫了两辆人力车，辉少和桂萍同车，瘦皮猴和谢山鸡同车。

辉少他们四个一到桂萍的家门口，桂萍就叫道：“妈，开门啊，辉少来了，姐夫来咱家了！”不一会门打开了，走出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妇女来，一手拄着拐杖，腿脚不好使。辉少连忙上去扶那个妇女说道：“姨妈，你老可好啊？”桂萍的母亲叫花嫂，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大家都叫她花嫂，只知道她姓花。

花嫂连忙对辉少说道：“辉少啊，你好，你好！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姐夫贵人啊，什么风把你刮到这来了啊？”辉少扶着花嫂进屋，大伙都进了屋。辉少对花嫂笑道：“我一直没时间来看看姨妈，姨妈不要见怪啊。我今天也顺便来给德祥上柱香。”花嫂又响瘦皮猴和谢山鸡说道：“你们两个怎么也不来走走？”瘦皮猴说道：“花嫂啊，我们实在是有事情没闲工夫。今天我们在酒店喝酒看见萍妹子了，因此我们就同辉少一起送她回来的。花嫂啊，我这就去买些酒菜来，大伙在你这吃喝吃喝，难得辉少来。”说完，瘦皮猴正要出门，辉少叫住他给了他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说道：“你看着办就是！”瘦皮猴笑道：“知道，知道，哥，那我去了！”花嫂请辉少和谢山鸡在客厅的饭桌上坐下，桂萍连忙替他们看茶，顺便也拿出碗筷酒杯之类的器具。一会儿，瘦皮猴把酒菜买回来了。桂萍、谢山鸡和瘦皮猴将酒菜用盘碟盛好放在桌上。辉少、桂萍、瘦皮猴、谢山鸡和花嫂五人自然是坐下来喝酒闲聊了。在喝酒前，辉少给德祥的相片上了柱香。在青城，有很多人家为了怀念死去的人都在家里的神位上也挂上自己死去亲人的相片，每日给他上香，表示他还是与家人在一块的。

大伙喝酒闲聊。雷少辉对桂萍说道：“萍妹妹啊，你歌唱得好。你干脆再来给我们唱一首歌，让瘦皮猴和谢山鸡喝一杯酒，好不好啊？”瘦皮猴说道：“行，行，行。今日就借辉少的酒换萍妹子的歌听。皮猴啊，咱们喝！”说完，他们两个便喝了一杯酒下肚。桂萍坐着微笑着看着雷少辉，半晌不肯开口唱歌。这辉少有心要对桂萍好，就先鼓励她唱唱歌。那花嫂也是个过来人了，而且是个精明的过来人，她看破了辉少心里头的八九分意思。

花嫂说道：“我家萍儿自小养得娇气，去酒店唱是迫不得已，在家她还是比较腼腆的，虽然她的歌唱得好极了。以前上学时，学校的歌咏大赛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现在在家里，她自然不会对人随便开口了。”雷少辉多少也有点酒意，他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五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并说道：“这些小钱是我给萍妹妹买些化妆品用的，改日我再送几套新潮漂亮的衣裳给萍妹妹。我只求听萍妹妹给我们唱一曲，别无所求。”花嫂连忙起身替桂萍手下那五张百元大钞说道：“你这做姐夫的可真疼桂萍这个小表妹啊。好，婆子我替女儿收下了，谢谢辉少！”桂萍也连忙说道：“姐夫，谢谢你！”于是，桂萍又轻声哼唱了一首邓丽君的《恰似你的温柔》。桂萍虽然年纪轻轻，但的确可以用色艺双绝来形容，哥唱起来是不慌不忙的，表情也非常地投入。那歌词如下：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象一张破碎的脸。

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

让它淡淡地来，让它好好地去。

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

怀念你，怀念从前。

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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