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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2页）

可听着绮碧上仙搬出天帝吓唬人，他就有点别扭了，罚一个下凡作乱的仙兽还要经过天帝?就算对方是凡人也不能骗得这么敷衍吧。

&ldo;天帝会让它偿命吗?&rdo;

也只有那个傻姑娘还一个劲问。

&ldo;这……天帝的决断，岂能轮到我等妄议。&rdo;

绮碧上仙对着凡人，倒是比在仙界时有架子多了。

&ldo;那好，你既说了按罪来罚，我就信你……&rdo;

还是太单纯啊……

&ldo;但你要让它把吃掉的精魄都吐出来，我才能把它交给你。&rdo;

猝不及防听见的要求打断了南钰的看天，事不关己的闲散心思一刹那散了个干净，他错愕地看向既灵，怀疑自己听错了。

绮碧上仙也惊了一下，不太确定道：&ldo;你刚刚说什么?&rdo;

既灵缓慢而清晰地重复了一遍：&ldo;你要让它把吃掉的精魄都吐出来，我才能把它交给你。&rdo;

绮碧上仙打量她好半晌，才终于确定她是认真的，不免觉得好笑：&ldo;姑娘乃凡人，可能有所不知，仙兽一样要以天地精气为食，但凡被吃掉的精魄，吐是绝无可能再吐出来的，除非仙兽殒命，体内精魄才会自然消散。&rdo;

既灵蹙眉不语，缓步走到赤黑狡身边，一手握住赤黑狡犄角，给冯不羁的钳制再加一把力，而后才抬起头：&ldo;那我就不能把它交给你。&rdo;

绮碧上仙惊讶挑眉，很快，意识到既灵是认真的，那惊讶就成了不满和愠怒，平和的声音也像冬末春初的湖面薄冰，接连裂出缝隙：&ldo;我对你百般客气，你不该对我步步相逼。&rdo;

&ldo;我不是想逼你……&rdo;说到一半，背后传来急促脚步声，既灵回头，就看见了拎着大笼子的谭云山。也不知他怎么找过来的，找了多久，这会儿上气不接下气，脸色也因筋疲力尽而发白。

相比之下，笼中的白流双倒精神得很，刚被谭云山把笼子放到地上，便咆哮着朝既灵或者说赤黑犼的方向猛烈撞笼子。

既灵回过头来，看着绮碧上仙，缓慢而坚定地说完后半句：&ldo;我只是想帮她姐姐讨回公道。&rdo;

绮碧上仙没懂：&ldo;谁姐姐?&rdo;

既灵回手指了下笼子：&ldo;她。&rdo;

笼内白狼骤然安静下来，一双兽类眸子在绮碧上仙、既灵和赤黑狡之间来回张望，似有些意识到了眼前局面。

绮碧上仙因太过震惊而语调骤然升高：&ldo;你要为妖讨公道?!&rdo;

既灵在绮碧上仙变了的脸色里，终于明白一件事，看起来再好说话的仙，也不过是&ldo;看起来&rdo;，他们的优越感是刻在精魄里的，讨论任何事情的首要前提永远是分清仙、人、妖，而非善与恶。

忽地有人轻笑出声。

众人循声去望，却是一直安静着的珞宓笑了，微微垂着的眼梢因为笑意平添几分无辜动人。

她对绮碧上仙道：&ldo;我可是领教过这位姑娘的牙尖嘴利的，上仙你就别与她争了，快带着这畜生回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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