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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实力翻番（第2页）

当晚，舆情镜系统爆出热搜：“#假水泥欲毁救命渠#”。短短一日，转发超三十万次，评论区怒潮汹涌：“谁敢动百姓的活路，就让他断子绝孙！”“请鹰司彻查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三天后，真相浮出水面。涉案官员七人被捕，背后牵出赵元礼家族贪腐网络。监察院公布账本显示，仅此一项伪材交易，便牟利白银十二万两，而节省的成本，足以修建三所义学或救助两千灾民。

林川亲自签发《反腐通报》，措辞前所未有的严厉：

>“昔有虎狼噬民，今有硕鼠蛀骨。

>彼等口诵圣贤书，心藏豺狼志，

>以公器为私囊，视苍生如草芥。

>今日所揭，不过冰山一角。

>我誓以雷霆扫秽，以铁律立信??

>凡损民生之事，哪怕藏于九地之下，亦必掘而出之；

>凡害百姓之徒，纵贵为庙堂重臣，亦当斩首示众！”

诏书颁行当日，赵元礼在家中暴毙，据报服毒自尽。但民间传言纷纷，皆言其死状诡异，七窍无血，唇角含笑，似早有安排。

林川闻讯，沉默良久，终是轻叹：“有些人，到死都不明白，真正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被人民彻底唾弃。”

风波渐息，绥德渠却愈发蓬勃。至暮春时节，首期六十里主干渠贯通试水成功。当清澈河水奔涌而下，灌溉千亩旱田时，万千百姓跪地痛哭，呼喊声震动山谷。

柳芸站在渠首闸门旁，泪流满面。她没有接受任何庆功宴请，而是独自来到一处新坟前。墓碑上刻着：“故绥德民夫张大山之墓”，下面一行小字：“因公殉职，监国亲题抚恤令，子女入学免十年。”

她放下一束野花，低声说：“大叔，您没看到这一天，但我替您看了。这水，甜。”

夏至前后，全国铁路建设进入高潮。京洛干线各段同时开工，数十万工人奔赴工地。林川亲赴河南段视察，只见铁轨如银蛇游走于平原之上，焊花飞溅似星雨坠地。

一位老焊工颤巍巍递上一枚烧得微红的螺栓：“大人，这是我这辈子焊的最后一颗钉。我儿子死在安陆之战，临终前说希望中国人能坐着自己的火车走遍天下。今天，我替他完成了心愿。”

林川双手接过，将其郑重嵌入轨道接缝处，宣布：“自此以后，每一节车厢经过此处，都将碾过这位父亲的爱。”

消息传开，无数家庭将亲人遗物送来工地：一枚军功章、一本旧账本、一根母亲缝衣针……都被熔铸进钢梁之中。人们说，这不是一条铁轨，是一代人的魂魄所化。

然而就在七月十五中元节之夜，变故突生。

洛阳西郊一处隧道突发塌方，三百余名工人被困。救援队伍连夜奋战，却发现塌陷区域结构复杂，常规挖掘极难推进。更糟的是，井下传来断续敲击声??幸存者尚在，但氧气正在耗尽。

林川接到急报，当即下令：“调动技术院全部资源，启用‘地下声波定位仪’与‘微型钻探机器人’！同时开放应急通道，允许民间专业救援队参与营救！”

八小时后，一支由矿工、退伍工兵和医学院师生组成的志愿队抵达现场。他们提出大胆方案：从邻近高地斜向钻孔，建立三条生命通道，分别输送空气、食物与通讯设备。

“风险极高。”总工程师警告，“偏差超过五度就会打穿含水层，引发二次崩塌。”

“那就做到零偏差。”带队的柳芸站了出来。她刚结束绥德渠竣工仪式，连夜赶来支援。“我在黄土高原做过二十一次定向引流，成功率百分之百。”

林川看着她布满血丝却坚毅无比的双眼，缓缓点头：“交给你了。”

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堪称奇迹。在柳芸指挥下，三支钻头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切入岩层。第三十八小时，第一条管道贯通，井下传出欢呼；第五十九小时，营养液顺利注入；第七十一小时，最后一名工人被救出，全员生还。

全国沸腾。百姓称这场救援为“光之穿隧”，街头巷尾传唱新编民谣：

>“不怕山压顶，不怕土埋身，

>只要有新政，就有活路门。

>铁轨通幽冥，也能唤魂归，

>因为这世上，有人不肯睡！”

林川在庆功会上没有讲话，只是默默将一枚“金镐勋章”别在柳芸胸前。她推辞不受，他却说：“这不是奖给你个人的，是奖给所有相信‘人定胜天’的人。”

秋风再起时，新政迎来最大考验。

北方草原遭遇百年大旱，牲畜大批死亡，游牧部落濒临断粮。部分首领再度蠢动，鼓噪南侵。边境哨所频频报警，战云密布。

朝中大臣多主张闭关拒敌，甚至有人建议趁机出兵肃清，永绝后患。

林川却做出惊人决定：打开边贸仓廪，无偿向受灾部落发放粟米二十万石、棉衣三万件，并派遣医疗队进入草原防治瘟疫。

“他们饿极了才会抢。”他在军事会议上直言，“但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犯过错，就把自己变成屠夫。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们的孩子将来想起中原，记得的不是刀剑，而是冬天里的一碗热粥。”

此举震惊四方。许多将领不解，百姓亦有怨言：“自家尚有贫户未周全，为何先顾外人？”

林川不做辩解，只命人在长安东市立起一块巨幅地图，每日更新赈济进展。人们渐渐看到：受援部落开始主动协助巡查边境，防止盗匪作乱；年轻牧民自愿组成“丝路护商队”；更有酋长送来战马百匹，附书曰：“此非贡品，乃盟约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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