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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尼克弗瑞的眼罩（第2页）

“托尼？”守卫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没事，让我单独待会儿。”托尼淡淡道，“十分钟。”

门关上了。

室内只剩两人。

沉默持续了整整一分钟。

然后，托尼缓缓走近，右手伸进口袋，掏出一枚泛黄的打火机??那是霍华德生前随身携带的老物件，也是车祸现场唯一幸存的物品。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我爸抽烟很凶，但我妈总骂他。每次她一瞪眼，他就偷偷摸摸躲到车库后面点火。这个打火机，是他三十岁生日那天，我送他的礼物。”

巴基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听着。

“我一直以为他是死于一场意外。”托尼继续说着，语气平稳得诡异，“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事故，是你踩下了油门，是你拉开车门，是你亲手把他们推进地狱。”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可笑的是，我现在居然有点感谢你。”

巴基猛地抬头。

“因为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成为钢铁侠。”托尼嘴角扬起，笑容却冰冷如霜，“没有你，我就不会懂得什么叫孤独，什么叫责任，什么叫……掌控一切。”

他忽然向前一步，压低声音：“所以，我要谢谢你??让我变得更强。”

这句话说完的一瞬，巴基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眼前这个男人，语调、神态、甚至呼吸节奏，都与之前判若两人。那种刻意压抑的痛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狂热的冷静。

“你不是托尼。”巴基沉声道。

“哦？”托尼歪了歪头，“你怎么看出来的？”

“真正的托尼见到我时，眼里会有恨，也会有挣扎。而你……”巴基盯着他，“你的眼神里只有程序化的愤怒，像是被人设定好的台词。”

话音未落，托尼的身体猛然一僵，双眼瞬间失焦，左臂义肢爆出一阵电火花。下一秒，他整个人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不……不对……我不是要这样说话的……”他捂住脑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停下……给我停下！”

监控室外，卢卡带着突击小队破门而入，一眼便看到这一幕。

“快！压制他！”卢卡大喊，“托尼正在被远程操控！”

神盾局特工迅速上前，准备实施镇定注射。然而就在他们靠近的刹那，托尼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猩红光芒，左臂义肢瞬间变形为高周波刃，一刀劈开最近一名特工的武器，随即跃起撞破玻璃冲向走廊！

“追！”卢卡怒吼，“不能让他离开基地半步！”

一场追逐战在地下通道展开。托尼的动作精准、高效、毫无冗余，完全不像一个受情绪支配的人，反而像一台被精确编程的杀戮机器。沿途警报大作，力场屏障接连启动，却被他利用装甲残余系统逐一破解。

“贾维斯虽然断联，但底层防御协议还在运行！”卢卡边跑边对着耳麦下令，“启动C-7应急程序，封锁B区通往升降梯的所有路径！”

“来不及了！”一名技术人员回道，“他已经进入主控节点，正在尝试接入心灵宝石稳定器！”

“什么？！”卢卡脸色大变，“他要是引爆那个装置，整座基地都会塌陷！”

就在此时，前方通道尽头，托尼停下脚步，背对着众人站立。他的身体剧烈抽搐，似乎在与某种内在力量搏斗。

“卢……卡……”他艰难开口，“救……我……他们在……改写我的记忆……我把……自己……弄丢了……”

声音虚弱，却充满真实的恐惧。

卢卡缓缓上前：“托尼，听我说，你现在正处于神经共振诱导状态。有人通过心灵宝石的残余频率，在篡改你的深层意识。你必须保持清醒，记住你是谁！”

“我是……托尼?斯塔克……”他喃喃重复，“我是钢铁侠……我是……”

突然，他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不！！别让他们进来！！我不想再看见那辆车！！我不想再听见我妈哭！！”

画面在他脑海中疯狂闪回：雪夜、火焰、翻滚的轿车、金属手臂掀开车顶……还有那一张熟悉的脸??年轻的阿尼姆?佐拉，站在远处，嘴角挂着微笑，手中握着遥控器。

“欢迎加入铁心计划，安东尼先生。”幻象中的佐拉说道，“你将成为最完美的复仇武器。”

“滚出去！！”托尼怒吼，双膝跪地，义肢彻底失控，电流四散迸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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