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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药王山婚礼（第2页）

"怕吗？"嘉木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哑三分。他单膝压上床榻时，整张檀木雕花的婚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庄洁的回应被吞没在突如其来的吻里——这个吻带着青稞酒的甜涩，他的犬齿擦过她下唇，留下细微的刺痛。

她仰头时发丝扫过床头的唐卡，绘着绿度母的绢布轻轻晃动。嘉木的掌心贴住她后腰，温度透过五层锦缎依然灼人。当他扯开自己衬衣领口时，两颗珊瑚扣子蹦跳着滚到地上，露出锁骨下方那道她从未见过的伤疤，在烛光里像道褪色的闪电。

庄洁的指尖刚触到疤痕，整个人就被翻过来按进羊毛褥子里。嘉木的鼻梁抵着她后颈，呼吸喷在白天被头饰磨红的皮肤上："数到三。"这命令没头没尾，她却突然明白这是狩猎者的仁慈。藏语数字滚在舌尖像经筒转动的咒语——

"一。"他的唇贴上她脊椎第一节凸起，犬齿威胁般轻轻叩击。

"二。"银腰带彻底散开，金属鳞片刮过她小腿内侧，冰得她轻颤。

灼热的吐息突然移到耳后，庄洁在镜面般的铜灯罩里看见自己潮红的脸，和嘉木眼底那团终于冲破冰层的野火。

她突然用前额抵住他汗湿的胸膛，藏语词汇混着喘息落在他心口："嘉木."

铜灯轰然倒地。嘉木扯断她腰间彩缎的声音像撕裂绸缎的鹰隼。他咬住她肩胛骨的瞬间，庄洁在眩晕中看见床头蜜蜡头饰投在帐幔上的影子——那些莲花纹此刻全成了摇曳的火苗。

汗水从嘉木下颌滴落，在她腰窝积成小小的湖泊。他忽然撑起身体，阴影完全笼罩住她的轮廓，绷紧的肌肉在烛光下如同鎏金佛像的起伏。这个角度让他右肩那道旧伤完全暴露，箭簇形状的疤痕随着动作微微扭曲。

"看着我。"他捏住她下巴的力道让庄洁想起他制服烈马时的姿势，可下一秒，这个能徒手撂倒牦牛的男人却颤抖着停住所有动作，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后颈，指腹轻轻着她被头饰压红的皮肤，力道温柔得近乎怜惜，可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却像是雪夜里的狼，灼灼地盯着她，寸寸侵略。

庄洁仰头望进他的眼底，那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她心尖发颤。

她抿了抿唇，忽然凑近他耳边，藏语的低喃像是一句最隐秘的咒语——

"???????……"（丈夫）

话音未落，嘉木的呼吸骤然一沉，眼底那层克制的冰壳轰然碎裂。他猛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进柔软的羊毛褥子里，齿尖重重碾过她的下唇，像是野兽终于撕开猎物的防线，滚烫的掌心顺着她的脊背滑下，所过之处激起一片战栗。

"庄洁……"他低喘着唤她的名字，嗓音沙哑得不成调，犬齿在她颈侧留下淡红的印记，却又在下一秒用舌尖轻轻舔过，像是懊恼，又像是更深的占有欲在作祟。

庄洁的指尖陷入他的肩胛，感受到他绷紧的肌肉下汹涌的热度。嘉木的吻一路向下，虔诚又凶狠，像是朝圣者终于触及圣地，却又贪婪得不肯满足。他的手掌扣住她的膝弯，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折进怀里，藏袍的衣摆纠缠着她的裙裾，在烛光下映出交叠的暗影。

"嘉木……"她轻喘着唤他，声音细碎得几乎听不清。

他忽然停下，撑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汗珠从他锋利的颌角滑落，滴在她的锁骨上，烫得她轻轻一颤。他的眼底暗潮翻涌，嗓音低哑得近乎危险——

"再叫一次。"

庄洁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轻轻启唇——

"???????。"

这一声像是彻底点燃了炸药包。嘉木的吻骤然压下，近乎凶狠地侵占她的呼吸，指尖扯开她最后一层衣襟，滚烫的掌心贴上她腰际的肌肤，引得她一阵瑟缩。他的喘息粗重，齿间溢出的全是占有欲，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却又在每一个细微的颤抖里放轻力道，矛盾得令人心尖发麻。

红烛燃至最烈时，嘉木终于不再克制。他扣住她的手腕，十指相缠，抵在绣满吉祥纹的锦褥上，汗湿的额角贴着她的，呼吸交错间，他低哑的嗓音混着炙热的吐息，一字一句烙进她耳中——

"我的。"

窗外，雪风掠过高原，经幡在夜色里猎猎作响。而婚帐内，红烛的焰心"啪"地爆出一朵灯花，映出床榻上交叠的身影，和嘉木眼底那片终于不再压抑的、炽烈的欲念。

天光微亮时，庄洁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嘉木的手臂仍紧紧箍着她的腰。他的唇贴在她后颈，呼吸绵长，像是餍足的野兽终于肯收敛爪牙，可指尖仍无意识地着她腕上的红痕，仿佛连梦里都不肯松开

天亮前庄洁短暂醒来，发现嘉木正用热毛巾擦拭她小腿上的藏红花渍。他换上了素白衬衣，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那个她刚才咬出的牙印。见她睁眼，立刻用掌心捂住她眼睛："睡吧。"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窗外，第一缕阳光正爬上冈仁波齐的雪顶。

晨光染白窗棂时，庄洁发现掌心多了串被体温焐热的蜜蜡佛珠——每颗珠子都刻着微缩的六字真言，那是嘉木腕上从不离身的物件。他睡着的侧脸终于卸下所有锋芒，睫毛在晨光中像两片收敛的鹰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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