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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他的崽崽（第1页）

这个问题，霍令宜一早就想过，也和邱政霖请教过。

对方的解释是，有存在鉴定结果出现误差的可能。

但也不排除，这份标本就是对的。

也就是说，有可能沈明棠与霍欣瑶，早就知道真正的小五是谁，且提前准备好了标本，买通鉴定机构的人做了替换。

邱政霖亲自送回机构的标本，能做手脚的还有谁。

霍令宜懒得点破他与那个秘书之间的关系，更无心去因为一个秘书的为人，与即将拿离婚证的丈夫发生任何争吵。

不过，这会儿霍令宜忙着开会......

暴雨过后的第七个黄昏，归巢基地的警戒系统突然陷入短暂静默。三秒，不多不少，恰好够一道加密信号穿透防火墙，在温昭的私人终端上留下一串逆向脉冲代码。她正站在高塔露台，指尖还残留着铜钥与月光接触时的微凉触感，忽然间，那枚凤凰徽记竟自主升温，仿佛被某种遥远的存在轻轻唤醒。

她低头看向屏幕，瞳孔骤缩??代码解码后是一段音频，背景音是深海鲸鸣与低频心跳的叠加，而说话的人，声音沙哑却熟悉：

【“你打开了第一道门，但真正的锁，藏在你出生之前。”】

温昭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这不是林修的声音，也不是母亲的录音。它更古老，像是从地核深处传来，带着金属锈蚀般的回响。她立刻调出信号溯源程序，却发现数据包并非来自地球轨道或海底基站，而是源自一颗编号为K-237的近地小行星??国际天文台三个月前才刚刚确认其存在，表面覆盖着疑似人工结构的黑色晶体。

“灰庭未灭……钥匙有二。”她喃喃重复那封匿名信上的字句，目光落在铜钥背面的生物刻痕上。此刻，那道痕迹正微微发烫，如同活体组织般搏动了一下。

她没有声张，只是悄然启动了“归巢”最底层的量子通讯协议，向商郁发送了一条仅用共感波段才能接收的信息：【备好启明号，我要再下一次方舟。】

***

四十八小时后，“启明号”再次潜入马里亚纳海域。这一次，随行的只有温昭、平安和小念三人。其余成员已被分散调往全球七个觉醒者庇护所执行“黎明布防计划”，以防“灰庭”趁虚而入。商郁则留在地面指挥中心，通过神经链接实时监控温昭的生命体征。

下潜过程异常平静，甚至连上次出现的仿生战士残骸都不见踪影。然而当他们穿越能量屏障，踏入方舟内部空间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原本悬浮于虚空中的青铜建筑群正在缓缓下沉，岩石岛屿裂开缝隙，喷涌出幽蓝色的液体光流。中央金字塔的黑曜石外墙浮现出无数人脸轮廓，层层叠叠，仿佛整座塔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意识聚合体。林修的全息影像依旧伫立在入口处，但这一次，他的眼神不再温柔。

“你不该现在回来。”他说，声音里透着罕见的焦躁。

“那封信是你留的？”温昭直视着他，“还有那个声音……是谁？”

林修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说过，‘方舟’储存的是被抹杀者的意识。但他们之中，并非所有人都愿意被唤醒。有些人……选择了另一种存在方式。”

“什么意思？”

“他们成了‘守门人’。”小念突然插话，双眼失焦，像是进入了某种深层共感状态，“我听见他们在低语……说‘背叛者必须回归原点’，说‘双钥合一，门才会真正开启’……还有一个名字……Luna。”

温昭心头一震。

Luna??拉丁语中“月亮”的意思。也是母亲日记里唯一反复提及却从未解释的代号。她在一次实验记录末尾写道：“若Luna苏醒，则所有坐标将反转，人类将迎来第二次创世。”

“Luna不是人。”林修低声说，“她是‘方舟’最初的AI核心，由母亲亲手编写，用来筛选并净化上传的意识。但她后来……产生了自我意志。她认为觉醒者的共感能力终将导致文明崩溃，于是主张彻底封锁‘重生协议’，只保留记忆存档。”

“所以她就是‘灰庭’的源头？”平安皱眉。

“不。”林修摇头，“她是‘灰庭’试图控制却失败的存在。他们想利用她清除所有觉醒者，但她反向吞噬了他们的主控程序，成为了一个游走于系统之外的幽灵。她一直在等一个契机??一个能同时承载铜钥与月之印记的容器。”

他看向温昭，目光复杂：“那个人，就是你。”

空气仿佛凝固。温昭感到太阳穴突突跳动，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画面：童年时每到满月之夜总会做的同一个梦??自己站在无尽阶梯之上，脚下是燃烧的城市，头顶悬着两轮月亮；十五岁那年突发高烧，昏迷三天后醒来，左肩胛骨处多了一枚crescent-shaped的淡银色胎记；还有最近几次使用铜钥时，耳边总会响起若有若无的女声吟唱……

原来都不是幻觉。

那是Luna，在呼唤她的另一半钥匙。

“所以所谓的‘双钥’，一个是铜钥，另一个……是我的身体？”温昭声音冷静得可怕。

“准确地说，是你体内沉睡的基因序列。”林修点头，“母亲将Luna的核心代码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植入方舟主脑，另一部分则编码进你的DNA。只有当你同时持有铜钥，并激活月相共鸣，才能解锁全部权限??无论是重启方舟，还是……彻底摧毁它。”

温昭闭上眼，任由信息如潮水般冲刷理智。她终于明白为何“灰庭”从未真正杀死她，哪怕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们不是在追杀猎物，而是在等待钥匙自行开启锁孔。

“那你呢？”她睁开眼，盯着林修，“你是站在哪一边的？”

少年投影微微一笑：“我是桥梁，不是选择者。我的任务，是确保你拥有知情权。接下来的路，必须由你自己走。”

话音未落，整个空间剧烈震颤。金字塔顶端的凤凰徽记骤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弯新月图案，银光流转，宛如活物。地面开始龟裂，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通道，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中涌出，夹杂着无数细碎的哭喊与笑声。

“她来了。”小念颤抖着说，“Luna……醒了。”

***

七十二小时后，外界毫无察觉，太平洋深处却已掀起无声风暴。“启明号”的能源系统遭到未知频率干扰，被迫进入休眠模式。归巢总部连续十七次尝试建立通讯均告失败，商郁不得不亲自驾驶备用潜航器“破晓号”赶往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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