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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 情绪高涨（第2页）

周瑜面色不变，挥手令道：“韩当何在？”

“末将在！”

“率五百死士，正面接战，拖住敌军主力。蒋钦，你带一千骑兵，绕道北门，截断其退路。其余人随我直取太守府，擒贼先擒王！”

战斗瞬间爆发。街巷狭窄，刀光交错，喊杀声震天。韩当舞动双戟，如猛虎下山，硬生生撕开敌阵缺口。蒋钦率骑穿街过巷，火攻粮仓，制造混乱。

周瑜亲率亲卫百人，疾驰太守府。沿途遭遇数拨守军，尽数斩杀。抵达府门前，只见大门紧闭，箭楼上弓弩齐发。

“撞门！”周瑜一声令下，数名壮士抬木冲撞。三声巨响，门破。

府内庭院，袁谭身披锦袍，手持短剑，身边仅余数十亲兵。他见周瑜杀至，脸色惨白，却强作镇定：“周公瑾……你竟敢犯上作乱？我乃朝廷命官，你若杀我，便是弑君之贼！”

“你算什么东西？”周瑜冷笑，“不过是个倚仗父势、残害百姓的纨绔罢了。你也配称‘朝廷命官’？今日我便代天行罚！”

说罢，挺枪直刺。袁谭慌忙举剑格挡，却被一枪挑飞兵器，随即咽喉已被枪尖抵住。

“饶……饶我一命！”袁谭跪地求饶，“我愿交出印绶，退隐山林，永不涉足政事！”

“晚了。”周瑜眼神冰冷，“你可知有多少百姓因你父子而家破人亡？你可知有多少孤儿寡母在寒夜里哭喊复仇？你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话音未落，枪尖一送，鲜血喷涌。

袁谭仰面倒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城中激战持续至天明。随着太守府陷落，袁军士气崩溃，纷纷投降。至辰时三刻，平原城全面易主。

周瑜立于府衙高台，宣布三项政令：

一、废除袁谭一切苛政，释放被囚士绅；

二、设立抚民司，登记流亡人口，归还田产；

三、凡曾附逆者，只要放下武器，一律赦免，不予追究。

百姓闻讯，欢呼雷动。许多人家扶老携幼，焚香拜谢，称周瑜为“青州再生父母”。

荀?进城时，目睹此景，久久无言。他终于明白，为何周瑜宁肯背负“篡逆”之名，也要强行渡河。这不是为了权力，而是为了在这崩塌的世间，重新立起一根支柱。

午后，临淄再度传来急报：孙贲等人见周瑜已克平原，非但未收敛，反而宣布将其逐出宗庙，永不录用，并命朱治率军一万，自琅琊出发，名为“平乱”，实则意在吞并周瑜旧部。

“他们疯了。”荀?怒极反笑，“此时不共御外敌，反倒自相残杀，简直猪狗不如！”

周瑜却神色平静：“早在意料之中。他们怕的不是我反，而是我成功。若我真能安定青州，收服人心，他们在江东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荀?问。

“很简单。”周瑜望向南方，“既然他们不要我，那我也不必再奉他们为主。传令三军，自今日起，我军不再称‘孙氏部曲’，改号‘虎贲军’，取‘虎贲三千，直扫奸佞’之意。另，发布讨逆檄文，历数秦松、孙贲、孙辅三人罪状，号召江东正直之士共诛之！”

“你……你要与孙氏决裂？”荀?震惊。

“不是我决裂，是他们先弃我于不顾。”周瑜语气坚定，“我周瑜一生，从未背叛伯符，也从未背叛江东百姓。若他们执意要以私害公，那我不介意另立新局。”

当日黄昏，讨逆檄文传遍青州。陈琳执笔，辞采飞扬，痛斥秦松弄权、孙贲无德、孙辅附恶，称周瑜“承袁氏正统，秉孙氏遗志，提义兵以清君侧，挽狂澜于既倒”。全文洋洋千言，字字泣血，读之令人动容。

三日之内，青州十七城中有十二城响应，开城迎军。太史慈自临淄起兵，斩杀秦松派驻的监军，宣布效忠周瑜。徐琨亦率部南下，会师东阿。臧霸遣使致贺，愿共结盟约。

而更令人震惊的消息来自河北：袁绍竟公开表态，称“周瑜此举，乃伸张正义，吾虽袁氏，亦感佩之”，并暗示愿意与其通好。

赵基在许都得知此事，连摔三只玉盏，怒骂：“竖子误我大事！”原来他本欲借袁谭牵制周瑜，再坐收渔利，却不料周瑜反手一击，竟将整个局势彻底扭转。

至此，青州大局已定。

一个月后，周瑜于平原城举行祭天大典，正式接受“虎贲将军”尊号，设幕府，置僚属，开府治事。他并未称王称帝，亦未自立国号，而是打出“奉天子以讨不臣，复纲常以安黎庶”的旗号，俨然成为北方最具号召力的独立势力。

荀?被任命为长史，总揽政务。他在整理档案时，偶然发现一份密件??竟是袁谭与赵基的秘密通信，其中赫然写着：“只要周瑜渡河，便立刻煽动江东内乱，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原来，这一切都在赵基算计之中。他早知周瑜必反，故故意纵容袁谭挑衅，只为逼其出手，再以“叛逆”之名剿灭，从而彻底掌控江东军权。

荀?将密件呈交周瑜，后者看罢，只是轻轻一笑：“我早知他是这般人物。可他忘了，真正的虎贲之士，不怕阴谋，只怕无道。只要我心存正道，纵千万人逆我，又何惧？”

秋风吹过平原，猎猎旌旗下，一位将军独立高台，眺望远方。

他知道，这场战争远未结束。

但至少，他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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