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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闲的，发傻了呗，&rdo;冯嘉自我解嘲地，朝后退着走：&ldo;下次一定跟你报备行程。&rdo;

退到门口开了门，临走前对peter说：&ldo;昨天下午的事儿，不好意思了。&rdo;

说完，把手里的玫瑰，放在门边儿的桌子上，精秆带着浅浅的血迹&ldo;冯嘉！&rdo;关上门的瞬间，他听见peter叫了他一声，冯嘉没回头。电梯到了，peter却跑出来，他披了件大衣，不似刚才那么狼狈，按住电梯的门，他许久才说：&ldo;冯嘉，对不起。&rdo;

&ldo;没什么，&rdo;冯嘉平静地说，&ldo;不用送，回去吧。&rdo;

在机场的候机厅等待下班回去的飞机，冯嘉笔直地坐着，手放在大腿上，看着眼前川流不息，来来往往的各种旅客，琢磨着他们脸上千奇百怪的表情。他没有很伤心，只是觉得沮丧，他突然到纽约来，并不是为了捉jian，他真的只是想，跟peter好好地，过一个两个人的周末而已。冯嘉已经不再渴望一生一世的感情了。

离公司不远，有一间叫做『樱花』的居酒屋，冯嘉下班以后就愿意过去坐一会儿，叫上一壶清酒，坐在寿司吧那里，看着年轻的师傅灵巧地制作鱼生和手卷。冯嘉第一次来，他问冯嘉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听到冯嘉的答案，就告诉他，他妈妈是上海人，他的中文还说的不错。小伙儿很健谈总是夹着英文，日语，和上海话。冯嘉并不怎么说，只是安静地听他滔滔不绝的故事。

这天，冯嘉刚坐下，小伙儿就说他夏天要去西藏旅行，问冯嘉是否去过？冯嘉仔细地想了想，其实他跟肖恒确实计划过去西藏，但是那时候他经常感冒，而且一病起来症状很多，肖恒很怕他在高原上交代了，怎么也不肯去。正想着，身边坐了个人，带着熟悉的『上海一九三零』的香水味，冯嘉的心，沉静地顿了顿。

&ldo;我听说你下班常到这来？&rdo;肖恒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响起，&ldo;什么酒好？介绍一下。&rdo;

冯嘉转头看着他，肖恒跟自己一样，还是办公室里正装的衣冠楚楚：&ldo;我不懂，喝不出好坏。&rdo;

&ldo;吃饭了吗？就喝酒。&rdo;

&ldo;没呢，还没饿。&rdo;

&ldo;空肚子喝酒，不怕胃疼啊？&rdo;

&ldo;哪有那么娇贵？&rdo;

肖恒点了清酒，跟他一起喝：&ldo;去我家喝，晚上有准备饭，我妈给你煲了汤，她说你这几天又瘦了。&rdo;

&ldo;阿姨的眼睛是电子秤，瘦个二两肉，她都能看出来。&rdo;冯嘉说着笑出来。

&ldo;你最近是不是不开心？&rdo;肖恒直接问，&ldo;跟peter怎么了？&rdo;

&ldo;没怎么，挺好的。&rdo;冯嘉面不改色地说，&ldo;跟以前一样。&rdo;

两人坐了会儿，去肖恒家吃饭。肖妈妈感觉冯嘉在的时候，肖恒的胃口就特别好，两人偶尔在饭桌上拌嘴，好像年轻好几岁，回到以前念书的时候，打打闹闹地，永远孩子一样。她很欣慰，这俩人不再像前几年那么别扭地回避彼此，可同时，又依旧有些另一种不安生。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冯嘉没久留。他开车回家，上了楼，刚出电梯，就见走廊的昏黄灯光下，站着peter。见到他，站直身子，脸上调整出一个礼貌的笑容，说：&ldo;回来啦！&rdo;

第三章

冯嘉站在厨房里烧水，火苗从茶壶底下舔上来，烤得他的手发疼，但是他没有挪开，他冷冰冰的双手，需要这样的温暖。peter开始坐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转悠到厨房，站在他身后，沉默地看着他。

&ldo;我这没酒了，喝茶行不行？&rdo;冯嘉回头问他，&ldo;要不要你去楼下的便利店买啤酒。&rdo;

&ldo;不用，喝茶很好。&rdo;

风从厨房开的一扇小窗吹进来。比几天之前暖喝多了，温润的，带着春天的气息。

&ldo;你为什么突然跑去纽约？&rdo;peter问道。他跟冯嘉有段时间了，但是冯嘉从来没有专门跟他约会，除非是出差开会之类的，会顺便找他，反倒是他过来的机会比较多，冯嘉也极少拒绝他。

&ldo;我不是想打扰你在纽约的生活，&rdo;冯嘉坦然说着，轻笑一声，有点自嘲，也有点无可奈何：&ldo;其实，我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我在感情上拿捏不住分寸，不知道该付出多少，收获多少，也不知道该进该退。&rdo;

&ldo;冯嘉……这事是我不对……&rdo;

&ldo;你和凯旋又好了？&rdo;冯嘉略微知道一些，就像peter知道他跟肖恒有过以前一样。

&ldo;没有，&rdo;peter说，&ldo;我们只是碰巧……&rdo;

&ldo;碰巧上床？&rdo;

peter尴尬地耸了耸肩：&ldo;碰巧在街上遇到，然后……&rdo;

&ldo;我不该在意的，是吧？&rdo;

&ldo;不是这个意思……&rdo;

冯嘉坐在水池边的桌面上，伸手开了另一扇窗，风大涌而入，隐约地响起雨声春雷，又要下雨了。

&ldo;我其实，也没想过你跟我，会一心一意，长长久久，&rdo;冯嘉跳下来，站在peter面前，终于坦诚地说出心里话，&ldo;感情上，大众的观念千差万别，我也不能固执地只相信自己是对的，更无法把我的想法强加于你。可是，peter，发生了那样的事，我真的很难跟你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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