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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第2页）

经与张海天、吴济民、徐会之、彼得罗夫、图格涅夫等人商定，杜长白于五月份正式下令义勇军各部开始清扫行动，借助第一旅、第二旅向外拓展、扩张的机会，将沿途日本人的情报点、亲日的绺子势力、地方豪绅以及罪大恶极的地主恶霸清扫一遍，仿效保安团的作法深入宣传日军的暴行和虚伪嘴脸，并开展征兵活动扩充第一、二两旅的实力，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帮助地方的里正、保长建立民兵联防队和民兵预备役，准备抗战。

1930年5月初，德国毛瑟公司在交付一批新型的毛瑟狙击枪和西门子电台给杜鸿才的时候终于带来了好消息，应杜长白的盛情邀请，十几名德国中青年退役军官因为一战后的裁军而在德国生活不下去了随船来到了东北。

杜长白大喜，这可是以作风严谨、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参谋一流闻名于世的德国军官，正是自己急缺的人才。现在义勇军各部不缺兵员，也不缺基层士官，但却缺乏正规化训练。义勇军毕竟大部分都是草莽出身，没有经过正规教育，虽然杜长白殚精竭虑的从自己辖下的正规军中给他补充进去了为数不少的老兵和骨干，但是一来数量太少，二来部队的纪律性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养成的，所以，正规化建设总是还是差了些，参谋业务也始终抓不起来。

要说义勇军中早已引入了大量的白俄教官，部队各单位的正规化建设应该相当不错。可惜的是这些白俄教官大部分都集中在像骑兵、通讯兵、辎重兵、工兵、炮兵等技术性较强的部门，陆军里的教官反而不多。同时，这些白俄人骨子里充满了傲慢和自大，实在不是称职的老师。杜长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有效的办法来，这下好了，德国狼来了，白俄人一定能够感到危机，这样，义勇军的军队建设就能注入新的活力。

“这是巴赫曼陆军中校，以中校副团长的身份参加过香巴尼战役，战功赫赫，战后因伤退役；这是克里斯托夫陆军中校，德国柏林军事学院参谋系高才生，参加过对俄战争；这是安德烈亚斯陆军少校，这是……”毛瑟公司的军火商代表比尔热情的给杜长白介绍着随行的德国军官，杜长白则高兴的上前一个个握手拥抱。

两个中校，一个少校，两个上尉，五个中尉，六个少尉，都是中低级步兵指挥官，共计16人。发财了，发财了，看着一行清一色金发碧眼的德国大兵，杜长白在心里默念着。

面对表功一般的比尔，杜长白在货款之外自然又给他私人提供了不菲的奖励，毕竟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的事杜长白是干不出来的。不过，只有步兵军官可不成，杜长白又要求比尔下一次回国一定要给他邀请一些像通讯兵、工兵、炮兵类的技术人才过来，刚刚获得大红包的比尔满口答应了。

果然，在德国军官上了吉林哈达岭之后不到一周，张海天就发来电报，鲇鱼效应生效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见到德国教官的到来，义勇军中的白俄教官立刻感到了紧张，教导起义勇军来也格外用心起来，这不仅仅是饭碗的问题，还源于两国军官的好胜心。

德俄两国由于历史原因，彼此比较都比较仇视，这回相当于为同一个雇主服务，虽然不能大打出手，但是彼此都不肯服输，很想分出个高下来。德国人初来乍到，是想干出成绩，让新雇主看看自己的水平；而白俄人则是为了荣誉，虽然沙皇俄国已经不存在了，但是，他们那一颗骄傲的心显然还没有放下。

因此，两国的教官针对义勇军的训练大纲和各部门现存的问题都格外重视，都提出了整改意见。所不同的是，白俄人因为对义勇军比较了解，甚至义勇军训练大纲中的某些训练科目都是他们帮助制订和完善的，所以，他们反映的问题都是偏向于义勇军的硬伤，如文化层次低、思想意识固话、技战术水平提高慢等，要求提高有一定的文化水平的兵员比例，加强士兵的文化教育，并扩展兵员渠道，稀释绿林出身的绺子在义勇军中的比例。

而德国人通过几天的观察则对义勇军的单兵素质表示吃惊，对训练大纲中的部分内容甚至大加赞赏，但是从现实出发他们对义勇军拥有这么好的装备和训练条件却纪律感不强，离开了训练场就举止随意，言谈放肆，个性桀骜，忘却了自己军人的身份感到不满，要求加部队荣誉感和服从性教育。

而作为双方都强烈要求整改的共同点，则是义勇军个人英雄主义严重，缺乏整体协作精神，这也是义勇军虽然注重实弹训练，但是在攻防演练中小部队小打小闹还行，一到大部队作战就默契度不够，步炮协同，各兵种合作迟迟搞不好的原因。

不过，既然两国的教官都认为有必要改进，说明这个问题已经很严重了。杜长白这回没有客气，他当即聘请巴赫曼陆军中校为德国顾问团总顾问，克里斯托夫中校为顾问团参谋长，负责规划详细的团队合成训练科目，以张季英的新兵教导团为示范展开训练。

为了更好的考察训练效果，杜长白还要俄国顾问图格涅夫配合张海天制订了详细的团队奖惩措施，将团队荣誉与团队主官以及士兵的奖惩挂钩。

这里，我们就不得不提一下德俄顾问碰撞的焦点，也就是马上就要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团队－新兵教导团了。由于从年前剿灭向日葵部开始徐会之和陈烈就带领义勇军第一旅和第二旅一直致力于向外拓展势力，上个月医巫闾山最大的绺子势力巫娘子更是带着手下1000余人投奔了过来，所以，这几个月以来张季英的新兵教导团在人数上一直保持着上升的势头，现在已经有了4000多人。

仿照杜长白麾下教导图的模式，这4000多人张季英除编组了三个常规步兵营外，又陆续组建了野炮连、平射炮连、防空连、重机枪连、骑兵连、工兵连、警卫连、通讯连等八个直属连队。

在所有的营连里，步兵第一营组建最早，其中的很多士兵都是原来向日葵部战场投诚的绺子，通过审查教育后就成了第一营的士兵，由于他们已经受过日本教官的军事训练，基本功很扎实，因此，对义勇军的新兵训练科目队列、越野、越障、拼刺、射击、工事构筑等单兵技术上手很快。

本来这个月张季英准备突击训练一下他们的战术配合能力就将他们打发走，要知道现在不仅分兵后的第一旅、第二旅缺编严重，就是摩天岭杜鸿军的警察大队也还少了一个中队（营级），受过基本军事训练的新兵很是抢手，这会儿将新兵攥在手里可是烫手的很。

不过，德国教官一到，德俄两方顾问这么一碰撞，一营的新兵就走不成了，这个月的训练内容全部变成了小团队合作科目，而且下个月还有多兵种合成训练科目，这些科目全部达标才算新兵训练结束。

不过，说起这些外籍教官特意加强的训练科目，新兵教导团团长张季英是一百个赞成，实际上，他早就觉得部队的训练有些不对劲。同他原来的老部队第17旅第13团相比，新兵教导团的士兵身体素质普遍要高上一截，全部是18－35岁之间的棒小伙，有身体有血性，再加上义勇军这么好的训练条件，伙食富足，子弹是可劲儿的费，三个月训练下来这些个新兵的单兵技能不是老张卖瓜自卖自夸，那当真是一等一的好手。

不过，老张总觉得差点啥，可又说不上来，德国人一来，这德国俄国顾问一擦火花，张季英顿时就明白了，妈拉个巴子的，这帮小子训练了半天，骨子里还是绿林习气不改，崇尚个人武力，没有大团体观念，难怪战术训练科目总打折扣。没说的，练！

张季英一下决心，新兵教导团的士兵们可就苦了，一幕幕让新兵团战士们悲愤欲绝、不堪回首的场景陆续在营地上演。

场景之一：嘟，凄厉的哨声在操场上响起，一位义勇军连长满面怒容将全连的士兵集中了起来，对一个老兵班长训斥道：“胡铁军，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白刃拼刺是考验一个团队战斗力的重要指标，你的首要任务是带出一个敢于刺刀见红的战斗班，而不是你一个人劳什子的个人表演，今天训练科目考核不及格，午餐减半。”

场景之二：张季英手下的一个营长满脸煞气的站在道路的尽头，对一个负重归来的魁梧士兵骂道：“狗日的梁建英，你了不起呀，全营负重越野第一名，背负着二十公斤的装备往返10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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