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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呵呵。&rdo;老朱冷笑说:&ldo;你们还真是互帮互助杀人小组啊。你引人他开车,他杀人你收拾。做得不错嘛。&rdo;
&ldo;是啊,谁会怀疑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是杀人的帮凶呢,但事情确实是我做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他们。&rdo;杜晔说:&ldo;欠这三个人的债,我今天一并偿还。&rdo;
&ldo;还有……&rdo;杜晔转过身看着杨凛,含着泪笑了:&ldo;杨凛,我隐瞒了你,对不起。&rdo;
说完,杜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杨凛知道她要做什么,发了疯似的向杜晔跑去,想要夺下她手里的枪。
然而,一切都晚了。
就在下一秒,杜晔扣动了扳机。
☆、第三十五章2017年
我听得入了神,半晌才问出一句:&ldo;杜晔……死了?&rdo;
&ldo;是啊。&rdo;吕成叹了叹气,说:&ldo;那天是2008年4月2日,杜晔用杨凛的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她当着杨凛的面,当着刘国立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这种方式了结了她犯的错。其实就法律而言,就算我们有她投毒和清理现场的证据,她也是罪不当死的。但她选择了死,也许她是觉得只有这样她才能赎罪。只是可惜,那姑娘死的时候才只有二十岁。&rdo;
&ldo;那……其实是杜晔害死了我爸爸?&rdo;
&ldo;是。&rdo;
我沉默了许久,心情复杂。震惊之余,我更觉得沉重,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一样,让人无法喘息。
我怎么都没想到爸爸当年竟然是被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害死的。
吕成也没说话,安静地看着我。他也许知道我此时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我需要时间来理清刚刚得知的一切。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我面前。
&ldo;你还好吗?&rdo;他问我。
&ldo;没事。&rdo;我说。
&ldo;我知道,这一切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rdo;
&ldo;的确……有些难接受。&rdo;我说。
&ldo;你恨她吗?&rdo;吕成问我。
恨,或者不恨。这样简单的选择题我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我的确应该恨她,因为她是害死我爸爸的凶手,她是导致我四岁就失去爸爸的元凶。但是,说实话,我真的有些恨不起来她。一半是因为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一半是因为她自己不幸的一生。
见我半天没说话,吕成说:&ldo;你当然有权利恨她,毕竟她害死了你父亲。但是我不希望你这么做,这也是我当初犹豫是否该告诉你事情真相的原因。杜晔短短二十岁的生命里有一半是在仇恨中度过的,我不希望你像她一样因为仇恨毁了自己。况且,她也已经死了,所有的仇恨都该了结了。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你有权利知道实情,但我不希望这样的真相影响到你的生活。&rdo;
&ldo;我知道。&rdo;我说:&ldo;我其实不恨她。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我的生活不会被影响的。&rdo;
&ldo;那就好。&rdo;吕成终于放下了心。
过了半天,吕成问我:&ldo;你母亲最近还好吗?&rdo;
&ldo;她挺好的。&rdo;
&ldo;你会把这件事告诉她吗?&rdo;
&ldo;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吧。&rdo;我想了想,说:&ldo;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她当时好不容易才接受我爸去世的事实,现在又要告诉她我爸的死是一场阴谋,这样太残忍了。我宁愿她认为这是一个意外,而不是处心积虑的谋害。&rdo;
&ldo;嗯,这样也好。&rdo;吕成说。
说完这些,我们沉默了许久。
过了一会儿,我问:&ldo;杜晔死了,这个故事就结束了?&rdo;
吕成笑了,对我说:&ldo;其实,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rdo;
&ldo;您是什么意思?&rdo;我有些糊涂了。
&ldo;你真的觉得是赵明成持枪袭警被枪毙吗?&rdo;吕成问我。
&ldo;难道不是吗?&rdo;我彻底糊涂了。
还没等吕成回答,我突然想明白了:&ldo;难道是……难道是赵明成自己想死?&rdo;
吕成笑了:&ldo;不愧是郑队的女儿啊。你猜对了,其实他持枪挟持杨凛不是为了逃跑,也不是为了谈判,是为了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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