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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花妹扭捏道：&ldo;老板说你是大仙，那你这里有鬼吗？&rdo;

杜若予见她并不害怕，反而十分好奇热络，便笑了笑，&ldo;没鬼，但有幽灵。&rdo;

花妹根本没听出这两者有何区别，&ldo;鬼是什么样？&rdo;

&ldo;生前什么样，死后也什么样。&rdo;

贵妇鸡正好从卫生间里散步出来，杜若予便指着它，介绍道：&ldo;那儿有只鸡，死了，这阵子就赖在我家吃吃喝喝。&rdo;

&ldo;鸡？&rdo;花妹不由自主合起手掌，开心道，&ldo;是公鸡还是母鸡？&rdo;

&ldo;母鸡。&rdo;

花妹更开心了，&ldo;母鸡好呀！它在哪儿？&rdo;

杜若予说：&ldo;往你那儿去了。&rdo;

花妹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嘴里发出咕咕咕的声响，&ldo;鸡，鸡！过来呀！&rdo;

贵妇鸡绕着花妹转了一圈，很是看不起花妹的憨傻样，抬起翅膀啄啄腋下，拐了个弯，自去阳台晒太阳了。

杜若予把冷藏过的水递给花妹，&ldo;你喜欢鸡？&rdo;

&ldo;老家里有鸡，小时候是我养，天天，早上，找鸡蛋！有鸡蛋，就能吃！&rdo;花妹呵呵笑过后，却垮下脸，嘴唇噘着，又不大敢抱怨，&ldo;这里的鸡，都是死的。&rdo;

杜若予知道她说的是魏婶店里被切割待食的鸡肉们。

她对花妹说，&ldo;我这只鸡，也是死的。&rdo;

花妹迷惘了，瞪着不大的眼睛思索良久，像是想不明白死和生的界限，&ldo;可你能看见它走。&rdo;

&ldo;所以说它是幽灵啊。&rdo;杜若予温和地笑，&ldo;是只有我能看见的幽灵。&rdo;

===

因为花妹怕派出所和警察，杜若予瞒着她，找来了方未艾。

方未艾和花妹在客厅相对而坐，你一言我一语地嬉笑聊天，两个人面前都摆着份果脯饮料，其中一半已经被吃光，还有只贵妇鸡在他们附近走来逛去，像审查相亲进展的老母亲，很是殷切关怀。

花妹惦记着魏婶的店，坐了十分钟坚决下楼，等她一走，杜若予立即问方未艾，&ldo;感觉怎么样？&rdo;

方未艾摸着下巴，&ldo;挺好的，人挺漂亮，身材不错，性格也老实可爱，就是脑子有点笨，如果长期发展，要考虑基因遗传……哎呀！&rdo;

杜若予作势要敲他脑袋第二下，&ldo;谁问你这个了？&rdo;

方未艾往后躲开一步，&ldo;不好意思，我最近生了场病，叫相亲综合症，现在这是后遗症。&rdo;他又玩世不恭地笑，&ldo;可惜她智力有缺陷，年龄也小，否则真挺可爱的，是我喜欢的类型。&rdo;

杜若予奇怪道：&ldo;年龄小？&rdo;

&ldo;是啊，她说自己才25岁。&rdo;

杜若予张大嘴。

她以为花妹至少30岁了。

&ldo;看不出来吧？&rdo;方未艾吁叹，&ldo;她年纪小，但受的苦多，所以才显老。&rdo;

&ldo;……那其他呢？你都问出什么了？&rdo;

方未艾一改嬉皮笑脸，正经道：&ldo;她看着傻，口风还挺紧，籍贯亲属一问三不知，我怀疑她是故意隐瞒了什么情况，但我采集了她的dna和指纹，回去比对下拐卖失踪人口档案库，看能不能有好消息。杜杜，我建议你和魏婶送她去专业救助站，或直接去派出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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