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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校轻轻弹掉烟灰,继续说道:“江老师,修好那条路,需要一笔巨大的资金,这要靠一个人的力量怕是难以行得通的。其实,一直以来,鉴于那条山路的危险性以及修路的迫切性,村里镇里都给县里反映过,并且向县里申请拨款修路。但你知道,我们都安县是个贫困县,子孟镇是县里的贫困镇,晏殊是子孟镇里的贫困村,县财政也很困难,所以迟迟拨不下款来。一个靠县财政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却奢求你一个老师去完成,这是不人道的。江老师,你不远千里从深圳来给我们支教,我们已经知足了。修路的事应从长计议,等到县里的经济发展好一些了——这些年有你们深圳来的支教老师,也有我们自治区里派下来的扶贫干部,也许用不了多久,县里的经济会快速好转,那时我们会再向县里申请。相信到那个时候这个问题一定能得到妥善解决的。”
小小的办公室里依旧烟雾缭绕,红红的夕阳从斑驳的木窗户缝隙里射到了静静坐着的两人身上,连烟雾也披上霞光,他们胸前的党徽也在夕阳晚照下熠熠生辉。刘校说得很真诚,也说得很有道理。
然而老江还是下定了决心。他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刘校,怎么突然说那么客气的话!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并没有像您说的那样给子孟中学带来什么太大的帮助,更没有能为子孟镇人民做出过什么大的贡献。那天,在覃老师家筛酒,酒桌上听覃老师说那条山路曾经无情地吞噬过一个孩子的生命,我的心里很不好受……我觉得我应该为此做些什么——我力所能及的。当然,我也知道要修一条路不容易,可我毕竟是一名共产党员,党员在遇到困难时如何能轻易退缩?关于修路所需要的钱,我会想办法。我还是想问,以您之见,修好那条山路大概得多少资金?”
“大概需要多少我也说不准,我们学校有个家长在县里做个小包工头,还给我学校免费修缮过一回校门,他应该会比较清楚。我问问他,再回复你,你看怎么样?”
……
说完,刘校看着老江胸前的那枚党徽,带着敬佩的微笑,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你看,你的党徽比我的要亮!”
老江低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刘校,似乎没有明白刘校的话,他也只能笑笑说道:“我看没有吧,我们两的好像是一样的吧……”
夕阳轻抚下的校园,归鸟啼鸣,树影摇曳,秋风低吟,子孟中学静静地依偎地甘蔗林旁,犹如一头静卧在田野上的水牛,它的轮廓也闪烁着金光,办公室里两个男人还说着笑着……
深秋下都安的夜,连绵的山岭与遍野的林木都被季节赋予寒气。露水,也愈加凝重,校园里那些参差披拂的藤蔓也结上了无法轻易融化的霜。当次日的初阳在东边的山巅上升起,万道金光轻柔地笼罩天与地,古藤上凝结的霜才慢慢化作一缕缕白烟,弥漫,升腾,消散。也有些霜花被阳光亲吻后温柔了内心,风一拂,枝一摇,便羞涩地钻进了土地的怀抱里……
深秋的子孟镇比较以往要寂静,但老江的心却越来越不平静。
那条山路是要修的,资金也是要解决的,可是钱从何而来?他首先想到自己的工资卡——卡上应该还有些钱的吧,他驱车到镇上的柜员机上查了查,发现卡上的钱所剩无几,他这才想起上次给学校买书架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仅剩下的这点钱也不能乱花,得留下孩子们——那些孩子也等着用钱!再者说,就算是不用留给孩子们,区区这点才钱对修路而言也杯水车薪。
思来想去,绞尽脑汁,他想到了妻子小幸。想到妻子,老江突然点燃了一丝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个企业老总,她的公司在宝安区是行业的龙头,支付一条八公里的修路钱,她绝对有这个经济实力——这笔资金只有她才能给得起了。
好,跟妻子商量一下。
可他回头一想,又觉无论如何也不可行:小幸虽然是自己的妻子,但两人结婚才几个月,这就开始向她要钱财?他觉得这是无法启齿的啊!再说了,那样有多少人会认为自己不过是看上了人家钱财才与人结婚的?有辱名声的事绝不能做!
保住了名声,可钱呢?修路的资金呢?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为了晏殊村的道路建设,背上一些“骂名”又何妨?难道一整个村庄的民生还比不上自己的所谓的“名声”?再说,不管修路用了多少钱,向妻子要的一分一厘都算是自己借的,往后用自己的工资慢慢还。
对,钱是借的,要还,一定要还!
——老江说服了自己!
老江随即给妻子打了电话,在电话里把事情向妻子说了一遍,平时就热衷于公益事业的小幸二话没说,欣然答应。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丈夫的做法是多么的伟大——她为此而感到自豪!她说,修路的钱过几天就会打到老江的账号上。
挂了电话,老江突然感到惭愧万分,如果小幸不同意或许他们好受些,但小幸却答应得如此爽快,如此坚决。
夫妻分别两月有余,小幸十分想念丈夫,她在电话里说她想亲自到都安子孟镇去看看,还说让老江这两天看看学校或学生们缺些什么文具,她请一辆卡车跟随着去,免费给孩子们捎上一些东西。
老江想了想,冬天就要到了,子孟镇的冬天素来比较冷,如果能给学生一人一双手套就好了。于是他“厚着脸皮”跟小幸说了手套的事。
时间终于定下来了——五天后小幸要来子孟镇。
那几天里老江总是很兴奋,每一次阳光万丈的旭日东升,每一次霞光满天的夕阳西下,似乎都是在缩短爱人之间长长的思念的距离,他每一天都在憧憬中度过。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况且他们才结婚不久就分开,夫妻相隔千里,日里夜里如何能不思念着对方?
时间,悄悄地来到了即将重逢的第四天。
这一天,清晨。从甘蔗林吹来的风带着浓浓的寒意,子孟镇突然降了温,断崖式的降温。昨天夜里,老江在学校的宿舍里温了一壶米酒,配着一小盘辣椒酸笋炒小河鱼。夜晚外面的风大而冷。酒酣之后,听着呼呼的风声,想到明天就能见到自己的妻子,那脸上全是醉人的笑容。于是他拿起手机,给妻子打了电话。电话里,小幸说孩子,说家里,说公司,说了自己明天要捎来的“深圳礼物”,老江说学校,说学生,说子孟镇,说要为晏殊村修的那条路,两人还说了分别后无尽的思念。
他们说,思念的形状像一条九曲连环的小河;她们说,思念的声音像一首哀怨凄婉的曲子,他们说,思念的味道像是切开了心房的洋葱,见之听之闻之,能让人泪水湿青衫。
深夜电波,互诉衷肠,莽莽红尘,离人泪殇。
——谁人能想到,这一夜的通话,竟是他们最后的诀别?
第五天——约定的重逢的日子——终于等来了!
老江早早地起了床,他推开门的那一刻,没有看到昔日的初阳,举目远眺,隐隐约约看到远处群山的兽脊笼罩在乌云下显得一片青黑,呼呼地风声从远处传来犹如困兽最后的哀鸣,低沉而绵长,校园里的树像是初愈的病人,无精打采地在寒风中不断地摇摆着。
老江扯了扯身上披着的外套,把身体裹紧,他自言自语道:入冬了,入冬了,没想到一夜入冬了,子孟镇一夜入冬了……
然后,他进入房间,热水,刷牙,洗脸,准备迎接清晨,迎接学生,迎接课堂,迎接新的一天,也迎接即将到来的小幸。这一天,冥冥中出现了许多意外:好端端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突然掉了下来,打碎了;早上他出宿舍门去教室前,突然来了一阵风袭来,他宿舍的玻璃从窗上掉了下来,也碎了;上第一节,他使用的粉笔莫名地用一支便断一支;最让人不安的是他上课不久,教室外面就来了一只不知名的鸟在有几分腐朽的木质窗户上站着,一直叫唤不停,赶也赶不走,不厌其烦地叽叽喳喳,像是与谁做着不舍的告别……
为了不影响孩子们听课,老江走到窗边拿着书本轻轻地挥了几下,鸟儿受了惊吓,一个转身跃上阴暗的天空,再也没有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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