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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凭什么说你有罪（第2页）
他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反水，并且不管自己怎么暗示都不为所动，他只知道事情不能这样发展下去。
哑巴肖恩却摇了摇头：“不，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所以决定自首，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让·莫罗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是傻子，谁都不是傻子，没人会相信这种鬼话。
探长阁下心里正在思索的是，这事儿和那位年轻的修士到底有没有关系。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你杀的？”
这时候，托雷队长问出了一个离谱的问题，平时都是嫌疑人反过来问他。
肖恩很笃定地回答道：“黑木酒馆的老怀特曾经看到我和莫汉神父争执，他的那些牌搭子也能作证。”
噗。
让·莫罗笑出了声。
这几乎是在明说，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受人指使。
毕竟谁都知道，神父是不可能去灰水区的，操控他的人就是要明确地告诉托雷·卡尔：我动了手脚，喜欢吗？
托雷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毕竟当天他在白蔷薇教堂里也做了同样的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道：“谁知道你是不是买通了那些见利忘义的东西，物证呢？”
“队长先生，我买通别人来证明我杀人，这合理吗？”
肖恩早有准备，继续说道，“说起物证的话，我有收藏死者骨头的习惯，我的房间卧室保险柜里有一节颈椎，那是我从神父身上取下来的，你们现在去就能找到。”
“....”
托雷眉头紧锁。
哑巴肖恩没有这样的习惯，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正因为如此，他心里更加疑惑。
那天消灭了凶案现场的证据以后，莫汉神父的遗体就被收纳在治安局的停尸间里，谁能从那地方取走一节骨头？
然而，当警员按照肖恩的交代，从他灰水区的住处取回保险箱以后，谋杀罪名被证实了。
那节骨头的确可以拼在莫汉神父的脖子上。
不仅如此，保险柜里还有一些老旧的骨头，哑巴肖恩似乎的确有收集骨头的癖好，尽管他其实并没有。
另外，黑木酒馆的人也能证实肖恩与神父的争执，他们都很确定，之前的某一天，神父特地跑到黑木酒馆里喝了一杯啤酒，尽管神职人员是禁酒的。
这事儿就好像是一道复杂的科学计算题，过程全错，但结果是对的。
托雷·卡尔没有办法，因为他知道，人的确是肖恩杀的，有探长在旁边看着，他翻不了盘。
现在没工夫去细想那节骨头的事情，他必须想办法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最重要的是，不能被人联系到他背后的人。
而这件事最直接的受益者是让·莫罗。
作为新探长，他虽然职位更高，但原本有很多人并没有决定要投靠他。
可当他亲自签发了处罚决定，宣布治安二队队长，高级警探托雷·卡尔玩忽职守，错误认定案情，处罚三个月薪资并检讨以后，他的地位变得稳固了许多。
有不少人都发现了，托雷队长不再能一手遮天。
让·莫罗的心情很愉快，他决定到教堂去做个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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