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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2页）

待洗漱完毕，刘拂也已作出决定。

她望着满脸笑意的陈小晚，轻声问道：&ldo;昨夜我回来前，妈妈是否已与你们细讲过我的情况?&rdo;

陈小晚点头：&ldo;妈妈都讲了，说姑娘是极好的人，让我们用心伺候，一心对您。&rdo;

&ldo;还有呢?&rdo;

&ldo;还有……说姑娘您是有大学问的人，让我们多听多学，少说少看。&rdo;

刘拂几乎能猜到，春海棠听到这声&ldo;妈妈&rdo;时，会有多么激动。在此情况下她还能记得如此叮嘱，实属不易。

&ldo;那她有没有说，你们若跟在我身边，就定要分开了。&rdo;

陈小晚一愣，脸上的笑容被慌乱替代：&ldo;姑娘……妈妈没说过……&rdo;

看来她猜对了，曾经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妹离散，或生离或死别，从此再未相见。

陈蛮将独天独地独一个，一开始能从马前卒拼成个从五品校尉，靠的就是那股不要命的气势。

以昨天那小子紧张妹妹的样子，若其中没有意外，怎么都不会变成那副把脑袋系在腰上的样子。

那么他后来处处针对少将军，可是跟陈小晚有关?

在她的沉默中，小姑娘几乎要哭出来，只强自忍着，惨白着一张小脸，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ldo;放心，并非你想的那样。&rdo;刘拂像是才发现对方的不对般，笑着解释道，&ldo;想来是昨日时间紧张，春妈妈未来得及跟你们说……我平日行走在外是另一个身份，而你哥哥则是在外面侍候我。为了不露馅，平日里你们并不能常相见罢了。&rdo;

她慢条斯理地讲述着因由，语气中满是不着痕迹的诱哄：&ldo;妈妈说的没错，我确实博闻广识，在外女扮男装，也很有一番名望。&rdo;

&ldo;上元佳节的花灯会你可知晓?年前那次，我猜到的谜底，比所有人加起来都多。&rdo;

&ldo;我会送小迟去习武学文，若他足够勤奋，待学成后便将你们脱了奴籍，再不必受人欺凌。&rdo;

&ldo;你放心，平日还是可以见到的……我常用另一个身份来看&lso;自己&rso;，小迟到时候，自然会跟我一同来。&rdo;

在刘拂画下的美好愿景中，陈小晚的眼睛越来越亮，从方才的不安恐惧，变得满是希望。

她不懂什么叫博学多才，也不明白姑娘为什么会有两个身份，却知道读书习武的机会是多么宝贵，能猜到所有灯谜的姑娘是多么厉害。

若以后哥哥能做个镖师或账房，已是他们从不敢想的美好生活。

&ldo;姑娘……姑娘您、您是认真的?您不是哄我么?&rdo;陈小晚方才强忍的泪水湿了脸颊，是喜极而泣。

其实他们从一路流浪到最后自卖自身，已不知被骗过多少次，早已体会到世事艰辛人心难测。

但不知为什么，当陈小晚看到刘拂点头时，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她的话。

刘拂笑着替她擦了泪，携着小姑娘的手将人带至书案旁，手把手教她如何拿笔如何研墨。

&ldo;这些事，以后都要你来做。&rdo;

&ldo;嗯!&rdo;

小丫头眼红脸红，让刘拂忍不住失笑：&ldo;来，我先教你写字。&rdo;

红袖添香夜读书这种事，即便她是个女子，也曾幻想过。她回想着当时教导望日骄的模样，同样从背后握住陈小晚攥笔的手：&ldo;这是你的名字，这是小迟的，你好好学会，便可以教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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