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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如墨心不甘情不愿道了歉，没人在意杜莹然是否有心还是无意偷听了两人的谈话，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柳莲安同孟舒志的身上，一个似朗朗明月松，一个似姣姣月下莲，众女心中各有所思。

柳莲安的话是滴水不漏，杜莹然看了她一眼，抱起了书架上的书便悄然离开。

柳莲安看着杜莹然似笑非笑地表情，心中一跳，右手抚了抚胸口，神色定下来后，悄声对表哥说着：&ldo;我这丫头不懂事，扰了表哥的兴致了。&rdo;不等孟舒志说什么，又浅笑着说道：&ldo;如墨这丫头有一点最好，就是衷心耿耿，见不得我受委屈，外祖母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把如墨赏给我的。&rdo;柳莲安垂下头，小声说道：&ldo;外祖母说我的性子太软和了。&rdo;

&ldo;你没事就好。&rdo;孟舒志想了想说道：&ldo;你的性子确实如此，也当有这样泼辣些的丫鬟。&rdo;原本孟舒志还想要说一说如墨的，听到柳莲安如此说道，也就歇了心思。孟舒志对杜莹然有些印象，刚刚在说起太和帝的时候，杜莹然听到喜欢处的时候眼睛发亮，也会微微颔首，面上笑容更是甜美可人，只是因为柳莲安刚刚的话，对杜莹然的好印象已经大打折扣了，从柳莲安的话里来看，定然先是杜莹然偷听更是欺负了表妹，才被如墨打抱不平的。

此时杜莹然也出了书局，鸢尾和剑兰果然在书局门口候着，剑兰上前接过了杜莹然手中抱着的书本，鸢尾是识字的，看着一套的《黄帝内经》有些奇怪，却没有开口问什么，叫做剑兰的丫头更是沉默不语。杜莹然想着幸好这一次没有带海棠过来。

想到海棠的性子，杜莹然便觉得有些头疼，若是海棠在，今日里见着了孟舒志的事情恐怕第二日府中上下的关键人物都知道了。

&ldo;鸢尾的性子我知道。&rdo;杜莹然开口，&ldo;剑兰，今天见着了孟公子的事情，我希望没有第四个人知道，你明白吗？&rdo;

杜莹然的语气虽然轻飘飘的，剑兰身上却出了细密的汗水，&ldo;小姐只是在书局中买了书。&rdo;剑兰腰身躬成了虾米。

杜莹然轻笑着说道：&ldo;是个聪明的丫鬟。&rdo;

剑兰抬起身子，衣裳几乎被冷汗浸湿。

这个年代并没有钟表，在京城之中各个街角会有大钟，在每过半个时辰，会有人敲响钟声，让人知道此时的时辰。杜莹然听着十一声的钟响，说道：&ldo;先去仙客居吃顿饭。&rdo;

仙客居距离书局并不太远，大约走了百步，便到了。杜莹然看着肆意潇洒的仙客居三个字，带着飘然欲仙的洒脱心中暗叹一声好，在爷爷的影响下，对书法颇有所得，虽然写得一手簪花小楷，最喜欢的却是肆意的糙书，偏偏在府中好的糙书作品并不多。

&ldo;小姐。&rdo;鸢尾开口。

剑兰的声音也同时响起，脆生生地说道：&ldo;奴婢听说，在仙客居内，也悬挂着书画。&rdo;

&ldo;恩。&rdo;杜莹然应了一声，再往前走。

鸢尾听到剑兰的话，看了剑兰一眼，剑兰对着鸢尾讨好地笑了笑。鸢尾面无表情转开了视线。

&ldo;二楼是用屏风隔出的雅座，一楼的大厅用膳是热热闹闹。&rdo;小二带着笑，殷勤地迎客说道。

&ldo;没有雅间？&rdo;鸢尾说道。

&ldo;对不住了客官，三楼刚刚已经满了，二楼雅座屏风隔着，惊扰不了雅客的。&rdo;小二说道。

&ldo;便是二楼了。&rdo;杜莹然说道。

&ldo;好嘞。&rdo;小二笑着说道，&ldo;您几位请。&rdo;

杜莹然见着仙客居果然布置的雅致，随处可见四处悬挂的书画，只是到底没有仙客居三个大字来得惊艳。到了二楼，便见着四处巧妙用同款但是不同画的屏风隔开，偶尔可以见到别座的声音，却见不到面目。杜莹然面前的屏风是清塘莲花，上书一首小诗，颇有趣地是，这首诗并不是如同文人骚客一般咏叹莲花的出淤泥而不染，而是说着莲花比不上莲藕，这让她想到了叫做莲儿的表妹姑娘，忍不住轻笑出声。

&ldo;小姐，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rdo;剑兰轻声问道，她看得出鸢尾是个沉默的性子，而自从小姐大病初愈之后，对海棠十分不喜，这次出来是她的机会。

杜莹然微微歪着头，&ldo;没什么，只是想到事情真是有趣。对了，剑兰，你可识字？&rdo;

&ldo;奴婢驽钝，自个儿囫囵认识几个字，并不多。&rdo;剑兰说道。

&ldo;哦？&rdo;杜莹然说道，&ldo;你说说看，认识什么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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