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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公馆里静悄悄地无事,可颂除了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充电,就是做例行的家务。
只是,可颂的日常列表里,多了一件“保密事项”:
每天收拾浴室时,可颂都会把莎娜的卫生巾从废纸里挑出来,细嗅上面的味道,轻轻舔舐依稀湿润的血渍——而且必须用双手捧着,满怀感激和敬意的小心翼翼,事后还要轻声念叨一句“谢谢大小姐”。
大小姐是宝物,那么身体里流出的东西,便也在“宝物”的范畴里,这是符合逻辑的。
但同时,还有一项不符合逻辑的错误,在可颂的程序里难以消除——
舔舐经血后,那淡淡的血腥味,可颂确信自己曾经品尝过。
而且跟那天夜里一样,可颂也被温热的肉体遮挡住视线,嘴里是淡淡的血腥味。
重大错误的。这是缓存区冗余数据在硬盘中的残留垃圾文件,应当立即清理。
但可颂无法这样做,该数据是出厂时既有的“系统文件”,无法被删除或篡改。
她也认定这不是错误,因为文件中还包含那首,自己毫无征兆便能哼唱的歌曲;而垃圾文件是不会有如此高完整度的内容。
所以,怎么回事呢?
今天的可颂,也在卫生间里深深地困惑着。
黑暗中,莎娜已经沉沉地睡去,可颂站在镜子前,温柔的旋律,在嘴里轻轻蠕动:
——?啊,最美好的前途!可不要对我冷酷,
——?我就从零点起步,向最美好的前途……
旋律与被遮住的眼睛、歌词与嘴里的血腥,毫无关联,却如此紧密的联系着……
——?我发誓要变得格外善良纯朴,誓和朋友分挑患难幸福。
——?我要飞快飞快朝那声音奔去,踏上人们没有走过的路。
温热的肉体是一只瘦弱的胳膊,紧紧抱住了可颂的头,仿佛不要让她看眼前的景象;那肉体也是一片唇,在可颂耳边轻轻哼唱,似乎不要让她听四周的声音。
气息冰冷,声音颤抖,似乎在强忍着不要哭出来……
——?啊,最美好的前途!可不要对我冷酷……
可颂睁开眼睛,凝视着镜中那身着女仆装的精致人偶,她浑身都被雕琢得完美无暇,除了一块地方,就是那只正发痒发红的左眼。
可颂抬手轻轻揉了揉,左眼总是湿湿软软的,让她想起大小姐腿间散发淡淡腥气的生殖道。
不如冷冰冰的右眼好用,可颂想。
##
又过了几天,莎娜的经期结束。
可颂小小的“私人崇拜”仪式,以及心中随之而来的疑惑,也告一段落。
大多数时候,可颂都是坐着充电,一动不动的样子,就连警觉的猫儿“畜生(多么精确的名字)”,也能在可颂膝头睡得四仰八叉。
与之相对的,莎娜这几天反倒忙得不可开交。
她在全神贯注,研究可颂之前无意提到的,“心智拓展模块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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