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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3页）

所以我时常会听到同学们谈论妈妈，还有他们嘴里那些不堪入耳的粗鄙之语。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在心中想：还好现在是法治社会……

还有，妈妈不让我在学校里公开和她的关系，确实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那些学校里垂涎妈妈的男性，要是知道他们只能每晚躲在黑暗角落里，一边撸动一边偷偷意淫的杜老师，那个他们心中完美无瑕的女性，就是我朝夕相处，长久相伴的妈妈。

估计会恨到把牙咬碎，嫉妒到面目全非，嗯……确实还会对我“特殊照顾”。

当然，我不是害怕。

我其实很喜欢这种遮掩带来的奇妙感受，这就像是一只在小区里的小广场上飞来飞去，羽毛光鲜亮丽的小鹦鹉。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得到了众人的赞叹。

可是它在天上，摸不到只能看，再拿出手机拍拍照，我也和他们一起看。

但是呢，等我回到家里，它也从窗户飞了进来落在我肩头，因为它是我养的。

大家都喜欢它，但我是它栖息的地方。

所以我是完全支持配合在学校里隐瞒我和妈妈的关系的，这样我才有养“小鹦鹉”的机会和体验。

光说我妈了。

我叫顾沉舟——沉舟侧畔千帆过的沉舟，是我妈给我取的名字。今年十六岁，是一名xx市市一中的高一学生，但马上就高二。

妈妈的身高和爸爸倒是差不多，只是爸爸本来就肥胖，其次四肢比较短小，所以显得要比妈妈矮上不少。

然后因为长期应酬，烟酒无度，加上昼夜颠倒的作息。

所以爸爸很多年前就满脸冒着油光，现在更是体重暴涨，毛孔粗大，面部浮肿，每当他在家里走动，便如地动山摇一般。

记忆里爸爸年轻时其实并不算丑，只是肥胖，顶多就是丢在人堆里认不出来，普通人的样貌。

如今他这油腻颓唐的模样，和清澄脱俗的妈妈待在一起，满是突兀，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不知道多少次暗暗庆幸过，还好我长得像我妈，不像我爸那样。

也因为我更像妈妈的缘故，长得也随她，眉目灵动清秀，体型匀称修长。

只是缺少了她身上的气质。

但在人群里还是能脱颖而出，一眼就能注意到的。

妈妈二十岁的时候，还在上大学就和我爸结婚了，然后生下了我。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是一个试管婴儿。

至于妈妈为什么会在最美好的年纪嫁给了大她十岁的爸爸，我也不清楚。虽然我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我还不确定。

妈妈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语文老师，她是国内最顶尖艺术院校古典舞系最优秀的学生，刚刚入学的她便已经在各种各样的舞台上，释放她璀璨夺目的光芒。

现在如果主动去搜索，还能在陈年发黄的网络资料里，找到那些落满灰尘的，溢美之词几乎要溢出屏幕的——夸赞妈妈的文章。

后来……没人知道，也没人解释，更没人追问。

为什么本该站在舞台中央夺目闪耀，万众瞩目的妈妈。

会在生下我后，悄然落到了教室的三尺讲台上。

也因为如此，即使现在站在了学校的黑板前，但她依然带着自己独特的身韵，婀娜优雅，摇曳生姿。

只是我从来没见过她真正起舞的模样，只能从网页的字里行间里，去想象那个翩然起舞的她。

当然，那些尘封的编舞，终将在未来某个夜晚被再次拭去灰尘。

那时，妈妈会将那些跳跃的往事，连同谢幕时经久不息的掌声化作低吟浅唱，伴随着翩跹而舞，一点一点细簌耳语，再次在我耳边唱响。

她回房间拿了要换的衣服后，又来到厨房，看着我走神思绪乱飞的模样，微微倾下身子，侧过脑袋打量着我。

“舟舟，你又在傻笑什么呢？”

我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笑着对她说道：“杜老师，下午打扫卫生的时候，你不是要去开会先走了吗，看着你的背影赵澄澄就在那感叹，杜老师好美啊，她还问我是怎么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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