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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矢的眼神渐渐涣散,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艰难地扭转身体,望向缘一与万叶所在的方向,脸上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喃喃道:“……到头来,我竟一事无成。”
其实,此时他的双眼已然失明。
下一刻,他那把断刀开始化为粉末,双腿也逐渐粉化,最终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瘫倒下去。
好在一只有力的手及时托住了他。万叶见守矢倒下,不由得大喊:“守矢!”
他急切地想要上前,却被接住守矢的身影拦住。
尽管对方并未言语,但守矢心里清楚,来人是谁。
守矢虚弱地说道:“……让您失望了,对不起。”
缘一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不,你做得很好。”
“为了自己的理想而努力奋斗……这很好。”
“将月之呼吸开发到如此地步,很好……你是我的骄傲。”
守矢轻声道:“是吗……”
其实,他已经完全听不清缘一在说什么了,但他觉得,师傅肯定是在责备自己的意气用发和莽撞。
真是……愧对师傅啊……
“我终究,只是那追逐太阳的月亮罢了……”
守矢原本紧握着刀柄的手,不知不觉间松开了,他摸索着,想要最后再记住缘一的面庞,同时祈求道:“稻妻的未来…不应是这般模样……”
“愿望……从来都不渺小……”
“人们的愿望,不应被剥夺……稻妻的太阳……”
话未说完,守矢那即将触及缘一脸庞的手,已然化为齑粉,紧接着整个身体也渐渐消散,唯有那一颗失去了光芒的神之眼,留在他的掌心。
万叶喃喃道:“守矢……”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已经消失的守矢,继而满脸愤怒地望向如人偶般无法动弹的雷电将军。
但他也明白,此刻自己应该做的,是尽快离开这里,离开稻妻。
就在万叶准备离开之际,缘一叫住了他。
缘一的声音平静无波:“…小友,你…可是我徒儿的好友?”
万叶坚定地回答:“……嗯,他,是我的挚友!”
缘一说道:“挚友么……这个你拿着。”
说着,他将那颗无光的神之眼扔给了万叶。
万叶惊讶地问道:“前辈!您这是……?”
缘一说道:“离开稻妻吧,去找凌人,他会帮你的。”
“我那可怜的徒儿…他的神之眼不应留在此处,你就代他,去看看这个世界吧。”
万叶郑重地说道:“……我明白了,前辈!”
说罢,万叶转身离去,而雷电将军也恢复了行动能力,看到万叶想要逃走,便挥刀欲斩,却被一股凌厉的气势锁定。
雷电将军望向缘一,质问道:“你……也妄图干涉永恒?!”
缘一的身体,从枯槁渐渐恢复年轻,苍白的发丝也逐渐变得乌黑,他望向雷电将军的眼神不再平静,而是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缘一说道:“这是我那可怜徒儿……最后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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