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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nineteen Chaos around19（第1页）

“芹泽博士！”

直升机停在了北约总部大楼后身的停机坪上。一名美军士官从机舱中跳出来迎接芹泽博士。芹泽登上直升机，戴上头盔，系好安全带。士官打出手势，飞机离开地面，升入空中。

“我们负责护送您去一号营地。瑟雷斯将军在等着您。”士官对芹泽大声说道。

“他们还需要我做什么呢？我的研究已经完成了。”芹泽冷漠地说，“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我的学生们可以安然无事。”

士官说：“罗兴博士现在在中国重庆。他是擅自前往中国的，并且还带着凯特.罗森博格。由于无法取得联系，我们不能保证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那他们就很安全。”芹泽说着，扭过头，看着地面上的景象：许多道路已经燃烧起来，无数抗议的群众将大厦附近的几个街区堵得水泄不通。居民楼顶上弥漫着各种颜色的烟雾。喧闹声震天响，即使是在直升机上，芹泽也能感受到人群的不满与愤怒。

“别担心，只是些暴民而已。军队正在赶来的路上，很快就能把他们清理干净的。”士官对脚下的人群嗤之以鼻。

见芹泽仍侧着头，一言不发，士官感觉自己被芹泽蔑视了。于是他刻意转向芹泽博士，挑衅地问：“您似乎对我说的话不赞同啊，芹泽博士？您觉得这些家伙会带来什么麻烦吗？”

“我认为武力可以镇压一次群众抗议，可以镇压暴乱，但无法从根本上消灭人心。”芹泽平静地说，“就像我们可以破坏环境，可以灭绝一些物种，可以统治所有生物，但我们从根本上无法对抗大自然。人心就像自然法则，是杀不死的，我们无法控制的。他们想要反抗，就会一直反抗。我们改变不了，我们只能努力适应。”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跟他们和解？”士官冷笑着问。

“我的意思是我们会和他们共存，如果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的话。”芹泽冷冷地说。

“但愿如此吧…”士官不屑地说。

轰！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的一发火箭弹命中了直升机的尾翼！直升机顿时失去控制，旋转着向地面撞去！距离芹泽博士最远的士兵直接飞出了机舱。他死死抓住扶手稳住身体，这时一个半人高的氧气瓶飞了过来，差点砸在他脸上。那铁家伙咣当一声砸中芹泽博士身旁的士官，把他的头当场砸得变形，血肉模糊。随着一声巨响，直升机跌到了满是报废汽车的一条道路上，惨叫着滑行出去好远，最后一头撞在一棵路灯上，停止了运转。

幸亏有头盔保护，不然芹泽博士在刚才那一阵天旋地转中早就头破血流了。他挣扎着解开安全带，看到周围只有一名士兵还能动弹。他跌跌撞撞地爬下直升机，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十字路口。街道上全是断壁残垣和已经变成废铁的汽车。从四面八方冒出了十几个拿着枪的蒙面人。这群人手里都拿着前苏联的制式武器，吼叫着朝芹泽博士的方向包围过来。

突然，只听一声爆裂般的枪响，一发子弹洞穿了距离芹泽博士最近的蒙面人的头。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芹泽博士目之所及的几名蒙面人的胸前爆出了团团血雾。他一回头，看到一个戴着头盔、一身米黄色特战装备的大汉正举着枪瞄准前方，那人扣下扳机，又是一名恐怖分子被当场爆头。

轰！雷霆一般的暴响中，一个恐怖分子的脑袋被打成碎块。

“干得漂亮，贝利！”大汉跑到芹泽身边，举起枪又打倒一人。

“至死不渝，老大。”通讯器里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

那大汉一把拉住芹泽博士，一只手端着自动步枪，一边开火一边把他往后拽：“博士，快走！”

“克里斯？！”芹泽博士认出了这个带着一点苏格兰口音的粗哑声音。

“头儿，快撤，我们掩护你！”盖洛维身后，冲出了几个和他同样装备的大兵。

几个人摆成队形，向各个方向的恐怖分子开火。最左边的人转向十字路口的左侧，三个恐怖分子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没等那几人开枪，他扣下扳机将排头的蒙面人脑袋打成了蜂窝煤。半秒钟后，第二个人被一枪打碎了面门，然后是再下一个，头顶上炸开了一朵血红色的花。另外两名士兵形成交叉火力，中间的人对准面前街道的右侧开火，两个出现在街角的恐怖分子被大的血肉横飞；最右侧的士兵枪口对准街道正前方，自动步枪喷出道道火舌，一个又一个恐怖分子从废墟和汽车后跌倒在路上，血流成河。三人身后，一个大块头士兵抱着枪低着头冲进了一栋楼房，几秒钟后，随着一阵枪响，一个浑身是窟窿的蒙面人飞出大门，瘫在地上。

枪声四起，又是最近恐怖分子被子弹击穿头部。之间一个肌肉发达的黑人大个手里拿着一挺机枪，窜上直升机顶。随着他扣住机枪的扳机，暴雨般的子弹倾泻而出，机枪扫射的地方鲜血四溅。盖洛维一边拉着芹泽一边往后撤，可只听一声枪响，黑大哥左手捂住夹着机枪的右胳膊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二人身后，三名士兵中的其中一人已经倒在地上，两个队友一边拖着他一边开火，不停地向后退。街道旁的楼房里摔出一人，盖洛维的大块头队友刚刚来到楼房的三层，把埋伏在楼里的恐怖分子一脚从楼上踹了下去，然后瞄准街上的一群蒙面人又是一阵扫射。

忽然，两人的左侧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盖洛维把博士的身子压低带到一辆汽车后面，紧接着汽车的车窗被子弹打得粉碎。碎玻璃四处飞溅。盖洛维扶了下护目镜，在枪声减弱时探出身子开火，一前一后两个恐怖分子横死当场。这时他看到街对面一扇不起眼的小门打开，三名恐怖分子从门里冲出来，最后一人还扛着一个足足半人长的火箭筒。

“贝利，干掉他！”他对着通讯器大吼。

砰！随着一个清脆的、炸雷般的巨响，扛着火箭筒的恐怖分子脑袋炸开了花。盖洛维换好子弹立刻起身几枪解决了剩下两人。“继续走，博士！”两人在枪林弹雨间穿梭。盖洛维一边向后射击一边推着博士一路狂奔。此时盖洛维的几名队友已经被赶到了直升机旁。地面上两人已经中枪，只剩下一个人在死顶；与此同时，壮汉所在的楼房也被十来个恐怖分子堵住。

“头儿，我们快没子弹了！”一个小腿中枪的士兵一边拿直升机的舱门当盾牌顶着雨点般的子弹一边对着通讯器大吼。

砰！狙击手贝利解决了几人远处吉普车上的机枪手。他快速换弹，又一枪解决了已经发现自己、正要爬上去控制机枪的预备机枪手，然后再换弹，再一枪打死了吉普车的司机。然后，贝利发现他也快没弹药了，于是拿起对讲：“伙计们，想办法离开那里。老大，赶紧撤。”

“操，他们怎么这么多人？！”盖洛维看着身后烟雾中若隐若现的几个身影，忍不住骂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辆搭载着重机枪的重型吉普车停在芹泽和盖洛维面前，一个双臂粗如小树、肌肉块大如石头的银发黑人女兵用一股带着威尔士口音的粗哑烟嗓大吼：“上车，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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