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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新园 2（第2页）
“不会。”
楚月寒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暄园无言以对，只是抬起头看向他俊朗的侧颜。感觉到暄园注视自己的目光，楚月寒依旧看着前方的路，只是又勾起了笑容：“暄园，你记忆里牵着你、对你好的那个人，就由你自己想起来吧，由我道破总是不太好的。而且，我也根本不必担心你会伤我，毕竟从开始到现在，你都没有伤我性命的理由。你若真有那些伤人性命的本事，不如就一直留在我身边，保我性命好了。”
“这话你可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如今你这般顺从地由我牵着，不再担心有人为难你了吗？”
暄园的手紧了几分：“不了。我突然想好了，下次再有人为难我时，我加倍奉还便是。怕人为难，这本来就不是我会做的事，更何况挑起是非的人本就不是我，我有何惧？”楚月寒淡淡点了点头，默许了暄园的话。
背影成双，两人带着各自的欢喜快步走着，只是各自心里又想着其他。一人心想身旁的人正朝着自己想要的模样变化着，而那一位却恍惚中感觉自己牵着的那个人似乎不是记忆中的那般感觉了……
……
午后的竹楼小院显得有些冷清，倦意袭来的暄园直接瘫软在塌上。
“看来是真的累坏你了，你且歇息着，我取来笔墨赠丹青与你。”楚月寒看着暄园的样子忍俊不禁。
“你可千万记得莫要将我画丑了。”
“嗯，你好好歇息吧。”暄园的声音软糯如茶点，楚月寒轻声回应，生怕又扰了她的睡意，只是静静地替她盖了薄被就退出了她的房间。刚出房间，便叫来了小茹：“小茹，研墨。”
……
淡青色的镇纸置于桌上，似是一尊玲珑通透的玉龙守在卷轴旁。笔尖轻落，宣纸上沾染的墨香微晕，墨下的美人巧笑倩兮，似是看到无限美好期许在远处候着她姗姗来迟。楚月寒看着的人微愣，执笔的手轻顿，想要收回时却已然让一双柔荑不慎在指尖多了一笔。
“小茹。”
“公子有何吩咐？”
“换下它。”
“是。”放下手中的墨锭，看那完成了七八成的画像分明就是轩辕沐月的模样，不知道她的主子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开口问到：“公子是要如何处理它？”换了新的画布，小茹拿着那副半成品不知如何是好。
“费了这么多心思，自然是要带她回去。你切记要侍奉好她，我不希望她出什么事。”
“公子，奴婢问的是这画。”小茹看了眼楚月寒，对面前失神的人感到分外陌生。
“这画……罢了，收起来放一旁便可，不用扔了，”楚月寒拂了拂手，接着说道，“小茹，虽然你自幼便在府上侍候，我也未曾要求过你什么，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过问我的事和我要的人。此番带你出来，是因为昔日你在太子府能谨言慎行，可如今你的这番举动……”
“公子恕罪，”小茹连忙跪下，“是奴婢逾越了。奴婢只是担心公子被她乱了心智。”
“人，应当认清自己的位置，做好本分之事。暄园她终究是与你们不同的存在。”
“奴婢，知道了。”
“从今日起，她若因你的怠慢而有什么闪失，那你便不用留在府中了。退下吧。”小茹抬头看着楚月寒，有讶异、有不甘，咬了咬微白的唇，应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雨水轻落，淅淅沥沥，数不清的权谋算计尽生寒意。
“时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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