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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节（第2页）

&esp;&esp;她走的每一步冷静理智又残忍，就算重来一次，她也会做这样的选择。

&esp;&esp;“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吗？”许是陆晚夜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平静而理智，陆行渊那种心堵的感觉更甚。

&esp;&esp;他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些什么，郁闷而不得其法，反而更难受。

&esp;&esp;陆晚夜缓缓点头，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esp;&esp;陆行渊瞳孔骤缩，手指虚握，冷声道：“她身上为什么会有天谴之力？”

&esp;&esp;修道者沾染因果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但天谴不同。天谴虽也是道业的一部分，却有诸多的限制条件。能惹得天谴加身，意味着被天道放弃，成为天道弃子。

&esp;&esp;顾家血脉被称为卫道者，以剑为身，无坚不摧。他们卫道，护道，得天道厚爱。云棠是唯二的顾家血脉，她即无罪业，又无心魔，怎么会被天道所弃？

&esp;&esp;陆行渊隐隐有所猜测，可他还是想向陆晚夜讨一个答案。

&esp;&esp;“因为她杀了我。”陆晚夜的话肯定了陆行渊心中所想。

&esp;&esp;他当年以天下为棋局，众生为棋，生死布局，其目的就是为了混淆东皇钟的视听。他尝试过几次，发现东皇钟也不是无所不能。

&esp;&esp;或许是它太自信，也或许是它对这个世界的掌控开始力不从心，陆晚夜找到了钻空子的方法。

&esp;&esp;东皇钟一直把自己隐藏的很好，但又流传出了关于它的流言，白飞龙对此做出假东皇钟，以赝品替代真品。

&esp;&esp;陆晚夜没有假东皇钟，但他有东皇钟碎片，他以东皇钟为棋局，拉所有人入局，让东皇钟以为他们真的是在抢夺。

&esp;&esp;可在这个局里面，东皇钟至始至终都没有现身。陆晚夜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诱饵不仅要给众生，还要给东皇钟，而给东皇钟的饵是他自己。

&esp;&esp;他在完成一系列的布局中，故意触发东皇钟的自我防御，逼迫东皇钟对他动手，让各大门派围攻魔族。

&esp;&esp;东皇钟的视线被陆晚夜集中在自己身上，他的最后一步就是在这个棋局中死去，然后用仇恨替换东皇钟这个因果。之后魔族再行事，便能以仇恨为由。

&esp;&esp;但怎么死，由谁来动手成了一个难题。

&esp;&esp;这只是

&esp;&esp;窗外的雨声很吵，陆行渊本来想带着谢陵出门走走，见状只能放弃。他关上窗户，拉着谢陵在软塌上坐下，把头枕在谢陵的腿上。

&esp;&esp;从小世界出来后他就一言不发，一脸心事，谢陵不知该从何安慰，静静地陪着他。

&esp;&esp;陆行渊收起自己的魔角，拆了发冠，微微侧身，揽住谢陵的腰。青丝垂落在谢陵的腿间，柔软光滑。

&esp;&esp;“小狼，她有没有话留给我？”陆行渊闷声道，“给我说说你遇见她之后发生了什么。”

&esp;&esp;谢陵神色微顿，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从那张卷轴开始说起。

&esp;&esp;那张卷轴是陆晚夜留下的后手，云棠是唯一的知情者，上一世她动用卷轴的缘由和陆行渊猜测的差不多，这一世她在拿到卷轴的那一刻就发现卷轴被用过。

&esp;&esp;她在谢陵的神情中发现了端倪，知道陆行渊和谢陵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

&esp;&esp;她把过错揽在自己的身上，认为是她保护不当，才让陆行渊出事。她为此痛苦自责，谢陵坦白了陆行渊分魂一事，上一世他并未真正的死去，只是那个时候，他们都不清楚，选择了重来。

&esp;&esp;云棠在乎而隐忍，她选择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走的决绝。

&esp;&esp;“她同意我们在一起，还给了我一对镯子。”谢陵取出镯子，道，“我后来检查过，她把自己的东西都留给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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