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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2页）

成潜也目不转睛地望着石虎，想早点知道创造这奇迹的老兵。

“李古力！”

“什么？你再说一遍！”梁毅震惊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古力班长。”石虎面无表情，淡淡地重复一遍。

这下梁毅听清楚了，他控制住内心的震动，长长叹了一口气。李古力的名字他很长时间没听到了，如今从石虎的嘴中提起，他才知道这名昔日叱诧风云的军事教员此时委身于农场，在和猪打交道。梁毅的叹息是一种悲哀，也是一种惋惜，更是一种愤怒。他恨部队为什么将这么优秀的士兵放在农场里，而不放在刀刃上，让他发挥更大的热量？多少年来，他亲眼目睹许多优秀的士兵如一颗流星一般，在部队划出短暂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原来是自己埋没了他们，也是部队埋没了他们。

梁毅看着石虎憨厚敦实的样子，回想起他刚才生龙活虎的动作，在想，石虎会不会和李古力一样在农场里平淡无奇地度过？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极大的犯罪！梁毅暗暗下决心，不管怎么样，也得让石虎走到更合适的岗位，让他焕发出璀璨的光芒来，部队需要这样的士兵，国家也需要这样的人才！

梁毅在思索的同时，成潜也在沉默思考，他在想，应该以石虎为契机，在东江支队开展一场声势浩大的练兵比赛，训练的目的就是从实战出发，锻炼战士的实战能力，要让部队所有战士象石虎一样，成为一个充满野性的猛兽。

梁毅命令石虎脱下衣服，他想看看石虎的身体条件，想知道这矮小的躯体怎么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石虎按照吩咐剐光上衣，*着上身站在首长面前。

在他*的一瞬，梁毅和成潜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石虎的上身布满硬邦邦的肌肉，就如铁疙瘩，在汗水的浸润下，油光精亮。特别是腹部的肌肉，成方格式的块状，足有八块之多。石虎的背上，胸脯上，胳膊上还有许多刚刚愈合的伤疤，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花一块白一块，这些都显示出石虎经过严酷的磨练。看完这些，就不难理解石虎为什么容易战胜了那帮牛逼哄哄的警卫排战士，他们的训练与石虎相比，具有天壤之别。

梁毅在震撼中不知不觉握起石虎的手掌，仔细地查看这只粗糙的手心，石虎的手心掌背脏兮兮，黑乎乎，蒙着一层厚厚的老茧，不用说，这手也是刻苦训练留下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的痕迹。

梁毅的震撼不仅仅是在眼中，而且还是在内心里，他为石虎爱警习武的精神所震撼，更为石虎这种不怕吃苦，勇于磨练的精神所感动。

“这些伤痕，痛吗？”梁毅让石虎穿上衣服，关切地问道。

“不痛！”石虎此时没有任何畏惧了，在梁毅平和的感染下，他稚气地笑了，轻声回。石虎已经恢复到原来憨厚善良的样子。

“你来支队干什么？”梁毅又问，眼睛中透出欣赏的味道。

“看枪！”石虎回答得很干脆。

“什么？”梁毅迷惑不解。在他看来，支队每名战士都有摸枪的机会，何来看枪？

“我就想看看真枪，然后就回去，没想到哨兵不让我看，于是，就。。。就发生这事了。”石虎羞怯地垂下头。

轰

石虎的语言象炸雷，把梁毅和成潜震呆了。

一位士兵大动地干戈来到支队，就是想看枪。　。　想看书来

兵火　14。（3）

“你们没有枪吗？”成潜追问，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有，就是因为好长好长时间没看见真枪，所以我特别想念。我那。。。。枪是木头做的。。。。”石虎把头垂得更底了，似乎是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罪行，他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象是从地缝里传上来的一样。

“就是想看枪啊！唉”

梁毅附和一句，连忙转过头颅，两行眼泪顺着脸庞倾泻而下。

梁毅的泪水是为石虎感动而流，许多年了，他的眼窝是干枯的，几乎很少落泪，这名外貌冷酷却不乏帅气的老兵，总能把一切困难置之度外，把一切苦楚深埋在心底。似乎这样，他才感觉到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可今天，他的泪水来得那么突然，那么匆忙，就如汹涌澎湃的洪水，破堤狂泄而出，让他猝不及防。

梁毅安排一名军官把石虎带去洗澡，嘱托给他换一套新军装，石虎的那套军装很旧了，洗得发白，裤子下角还破了一个洞。不用说，石虎因为训练强度大，军装不够穿，梁毅是一名老兵，他理解石虎的境地。一名士兵外出，谁不想穿戴整齐？石虎穿上这套破旧的军装来到支队机关，证明这身行头就是他最好的服饰了。

石虎走后，成潜也借故离开，他想让梁毅一个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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