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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许愿25（第2页）

“等等！”高俅欲发邀言，邹澈已去远了。

邢庄捡来一根长绳，绑了独眼龙和赤鼻子，送上公衙刑部。

……

呼呼海风晃动，耳膜响得厉害，不断摇摆的提灯使眼睛看不太清港岸的路。小关隆佐步履蹒跚，引着舛咲之人，行至兴南港北段，便瞧见码头停靠的两艘百式关船。

“蔸大人，护送大家的航船到了！”

“何不随我们一块儿回你的故乡呢？”

“故乡？”小关隆佐微微一愣，把视线放去深黯的苦浪海：“经商数十秋，这咸兴城，这银棒国，便已是我的故乡。”

蔸天豻拍掌大赞：“好哇好，他乡即故乡！如你们大蠚族都如此境界，则大任可成。”

正笑着，一只皮滑的手搭上小关隆佐的肩头：“弥九郎大人每日深切挂念父亲，你就不想回家看看令郎的成长？”

听这腻感的女声，小关隆佐转过身看，肥圆的女脸、丑眼眶、塌鼻子，拄着一口蟆形锤，确实是神道六皇傀的佑佑木。连忙和她答话：“现在军武繁重，若时机到了，犬子自会带兵来见我。”

边上的宅间垨闪现懔然之色，以他的实力，竟未看出她如何到了小关隆佐身后的。

她走向舛咲团伙，歪头缩眼地说：“我乃佑佑木，奉东韩大统领之命，护送蔸大人。”

佑佑木说完，两队武士奔到了码头，齐刷刷地排好队伍，候请舛咲之人登船。

“路上请小心，舛咲的大家。”小关隆佐鞠躬道别，“蔸大人，下次一起吃饭。”

鞠了躬，小关隆佐极慢地把头抬起来，抬到秃发的颅顶对着大家，他像是卡住了，连嘴角的笑意都凝滞不动。

注目他那异样的宅间垨感到不安，持矛的手心微微冒汗。

风中刮来了酸鼻的腐臭，小关隆佐发出几声哇呜，头颅自他的肩膀掉落，从码头滚下海水。

喷涌而现的鲜血，使空气变作酸腐的腥臊。大家干看着没了头的小关隆佐，惊得叫不出声。

四面八方卷起漩涡状的漆黑，将视野近乎淹浸。仆役手里的提灯缩成一圈昏黄光晕，照不亮登船的路。

浓郁的暗色中，杀戮之兆弥漫，噬命的诅咒降临！莎狐忍着呕意跪倒，她厌恶这样凶厉的黑暗，她晓觉到了夺命的凶物正疯狂杀来，却如何也看不清。可作为舛咲的佑近卫，怎能就此认输？莎狐信念一起，扫除扰心的怯意，凝神以察，这凶物不是朝她来的，而是她身侧的头儿！

莎狐立即动身护在头儿身前，宅间垨同时闪到了她的前方，长矛当空一捅，力如汹涌浪涛拍穿石岩，破出深壑！

夺命的石头碎裂，碎石化入漆黑，激起仆役们一片惊叫。宅间垨明白，小关隆佐不可能是被这飞石所杀，将他断头的暗器速度更快，且受杂声干扰而几不可闻。那到底何人用的暗器？神道六皇傀里最伪善的佑佑木吗？

下一刻，惊叫戛然而止，提灯落地，仆役们的头颅随之落地。

“优先保护舛咲的人！”佑佑木一声令下，周围的武士点燃火把，照亮了码头，让舛咲之人站到他们后面。

嗥啸声在码头上空响起，数十颗岩球向着火光之处疾掠。武士们拔出刻着十七瓣菊纹的打刀，以单臂斜挥。全然相同的挥动，随着强有力的“嗨咿！”口号，击破岩球的时刻全然相同。

破碎的岩块坠洒如瀑，武士们的胳膊却猛地被凭空割去，打刀和火把也断为两截掉落。

靠着金属裂断的响音，以及火把下落时光亮，大家隐约看见数条细长的软刃被飞速收回。

火光熄灭，无声无息的软刃划破夜幕，于海风之中穿梭回绕，一群盔甲包裹的头颅齐颈而断，腥臭塞满了码头。

佑佑木抡起蟆锤击地，将破损的打刀弹震至手中，“这就废了？打刀真是不经用。”

“问题不在刀！”宏亮的话音并着脚步声来到人群中：“问题出在他们的御照神功！平时疏于磨练，关键时刻支持不起肢体和刀的强度，活该葬送性命。”

佑佑木冷言道：“未得我许可，船手众与六皇傀成员不准来码头。白头鬼，你犯了‘服从缺失’的错误。”

“哼哇哇，我可是佑佑木大人的追随者，即便犯错误也无悔！”

舛咲之内的莱奈子喊问：“你们的武士死光啦，还笑呢？”

“舛咲的小鬼片子！记着，人死的时候笑，那才叫笑。”白头鬼哼哼哇哇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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