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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深夜17（第2页）

不对，都是躲着玩的，老师哪能知道，除非是谁打小报告？

不对，不对，玩手机这事，老爸犯不着这般板着一张臭脸。

可问题是什么事呢？难道要说我是垃圾桶捡回来的，不是亲生的？

七上八下的李念一怀着种种猜测走进面馆，前面李松亭，直接是点了二份牛肉面后，随意在靠门的凳子坐下。

李松亭一坐下，依然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不过这一会，右手一台把耳朵上香烟取下，手指夹住，打火机点了。

李念一倒是想说话，一双干净的眼眸，那怕是暗中偷看他爸李松亭一小眼，眼睛里都是敬畏的神情，仿佛生怕被李松亭发现，会被狠狠瞪一眼似的。

一个不爱说，一个不敢说，一个抽着烟，一个故作镇定，目光在无所事事面馆店溜达着。

直到二份牛肉面，端上桌摆放父子面前。

“吃面。”李松亭惜字如金。

“爸，你要加辣椒吗？”

“一点，你也少吃一点辣椒。”

“放心，爸，我知道的，辣椒吃了会肚子痛。”

“吃面，少说话。”

吃面，少说话。。。狐疑瞄了一眼正在埋头吃面的父亲，李念一心中不由迷糊:老爸吃面的这架势，明显是不想说话的。

难道没心事，是自己看错了？

算了，路到桥头自然直，话到口边自会说。

提快，埋头吃面。

不说话，专心吃面，吃面的速度就会很快。

快，在这夏日的夜晚，待一整碗微辣的牛肉面完全下肚，舒服得哈出一口气，下一刻，李念一不得不，抽了二张纸巾先擦了下额头的汗，随后再用纸巾顺带对手背黑乌污渍慢慢擦着，让吃饱带来的舒服感（幸福感）在这份慢动作，心中多停留片刻。

其实就是吃饱了不想动，以及让脑子放松一会，神游一会。

比如此刻李念一脑子里，看着手背的污渍，脑子里恍然想起:这是老爸奇怪的规定之一，干完过，可以不洗手，不洗澡吃饭，但睡觉之前，必须把手洗干净，澡也要洗干净。

干净的标准:看不到明显的机油污渍外，也不能闻到乱七八糟的气味。

这一奇怪的规定，假如让李念一除了每次修完车后，感觉非常非常麻烦，折磨人之外，还非要说点感想啥，就只剩下奇怪。

说到奇怪，饭饱的李念一脑子里不由浮现另外一件奇怪的事，他家院子里的两棵树。

枝干稀疏，树叶平淡无奇，不茂盛，不开花，更不结果。

树皮粗糙，纵裂，暗灰色，一个来形容就是丑。

至于树的名字，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又或许二棵铁木树，从李念一的记忆里就一直在院子里默默生长着，太过于熟悉演变为一种习惯。

习惯往往会成为忽视。

直到，前些天，李念一在家无聊，拿着手机刷罗松星方面的趣闻趣事，刷到树木百科，随手拍了一张院子二颗树的照片，一搜索，才知道叫什么铁木，专门做砧板的树木。

等等！砧板？铁木？种自家院子里。

看看别人家，院子里那个不是种桂花树、桃树、橘子树、枣树、梅花树等等总之会开花结果的树。

特别像四季桂，夏日时分，枝头开满桂花，整个桂花，多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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