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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感慨63（第1页）

“刘哥刘老板怎么会和汤晓海在一起？”倪智杰要不是今天到监控室查看这两天的值班情况，还真没有想到。

有时候不要说倪智杰，换了任何一个人，你身边你认为的朋友，突然在你不清楚的时候，你发现和你的竞争对手或者敌人走到一起，而且很是亲密。你就有可能连生死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想着一定要搞清楚，一定要拆穿他们的真面目，他们怎么会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实在不应该啊，他们背叛了你的信任。

倪智杰这一天都化身福尔摩斯，监控从两天又往前查到硬盘存储的极限。还好，没发现其他。然后又安排小薛，杨永超过去，本来想安排老杜，但觉得老杜这个大嘴巴，没事也能整出事情来，就只安排其他两人过去看看刘哥那里有没有说物业的业主，这个不伤脾胃的做法，以前就做过。

人就是这样，如果换在这几天余小凤或者常悦的角度，一定会觉得倪智杰这几天特别忙碌，来来回回电话，进出监控室，看这看那，连续几天中午都到刘哥那里吃中饭，以前中午都是简单对付一口的，现在一个人还到饭店一个人吃，真是铺张，完全不是倪智杰的为人做派。关键这些事情不是观众也不是老天爷，更不是刑侦人员，无数个片段散落在各处，像每一个平凡生活的人一样，一两件工作上的怪张，联系不到生活的细节，一两次生活的异常，又没有同事观察并联到工作中。

所以，每个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空间，远没有那个时候村落的接触时间那么长，工作生活哪怕兴趣的交集，都只是一个共处短波，没有亲情，友情也被各种琐事社交关注点切割的支离破碎。每个人又在支离破碎里，又把大量的时间慷慨地施舍给手机以及手机里面的认同点，去找到自己想要的共鸣。其实就是像飞蛾扑火一样，后台数据库因为迎合，早在越来越多兴趣爱好上面浇油点火，撒上甜面酱和孜然，爆发出持续的共鸣光明，引诱人们像吃了鸦片一样，身心兴奋地冲向火堆，又在身心俱疲的梦里幻灭。

“我现在就只有小孩子的教育”，倪智杰没想这一次最后是刘哥在自己的饭店醉了，想着今天与其在外面继续绕圈，不如直接约刘哥吃夜宵，还好今天十点不到几桌大客户都走了，两个人就在包间里的麻将桌盖个板弄了几个菜。自己虽然也喝得不少，可能前面吃了点米饭，肠胃里有东西垫一下，不像刘哥一桌桌招呼，基本都是在喝酒敬酒令狐冲的过程中，而且成年累月这样，一旦神情放松下来，自然醉得快。

“刘哥，我在，我知道你有一个骄傲的儿子！”刘哥的儿子很帅，有时候看不出像刘哥，别人经常开玩笑，刘哥也不太在意。

“你知道吧，孩子今年高二了，从刚出生，我就想把他当成我的朋友，所以，就让他直接称呼我名字，我也叫他名字，就不希望太居高临下，原来是我父母带，因为年龄差，我比我父母小三十多，我孩子又比我小三十多，四五岁的时候，两个老人就在同一年走了，唉，我是独子，我就想接下来就是孩子老婆，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了，孩子妈妈全职，我在外面打拼，什么都干过，装修防水，运输，后来弄股票，老天有眼，算是赚了点，那几年我老婆在网络发孩子的照片，结果给一些星探看上了，到处拍片，我还很高兴，有一次，孩子拍一个父母离异的法院微电影，下午拍得，我看着孩子一边哭一边对着法院法官说台词的场景，觉得又心疼又自豪，我想孩子今后走这条路也行。结果，孩子的戏拍完，接下来拍法官的戏，孩子留个背影，结果碰上这个二百五，完全进不了状态，一遍又一遍，他说一遍，我孩子就认真的配一边。最后一直拍到晚上十一点，嗓子都哑了，眼睛都哭肿了，我心疼得呀，后面就想，还是过正常人的生活吧，不要说孩子，我都受不了了。”

“然后给他报各种各样的班，从幼儿园大班一直到六年级，街舞声乐击剑游泳素描吉他都报了个遍。老倪，你看我什么酒都喝吧，就没看见我和红酒吧？”“欸，还真是，我没看到刘哥喝过。”

“红酒不喝是有原因的，有一次我红酒喝多了，回到家小孩子没睡，还迎接我，等我回来讲故事，结果我直接就吐了，一口口大红的，把老婆孩子都吓坏了，以为是吐血，因为我妈那个时候就是消化道静脉曲张走的，医生当时候打比方，不管是年纪大的还是精壮小伙，每次发病吐血不止，生存几率都是五五开，第一次，一百个活五十。第二次，五十个活二十多。第三次，二十多活十几。第四次，十几变成个位数。唉，我妈就是第四次才走的，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半边床都是红的，吐干净了，我是独子，悼词自己写自己读，本来以为人走了我接受了，会平静一点，结果读到呕心沥血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直接崩溃了，后来是别人扶着坚持读下来的。”

“刘哥，别难过，都过去了。”“唉，所以，酒店要开为了生活，原来是为了生存，现在算为了生活品质，可是疫情一来，我觉得，还是为了生存，每个人都是为了生存。生活感和存在感。”

“你看，小孩子从牙牙学语，竞争多激烈，你看，我前几天在手机上看了一部日本的电影，评分蛮好，九点几，好像叫什么再见我的幼儿园吧，大概就这个题目，里面的故事就是讲几个幼儿园大班的孩子，马上幼儿园结束了，快要毕业典礼了，结果其中有一个小孩子生病住院了，于是几个小孩子趁老师不注意，就从幼儿园溜了出来，一路出来，坐地铁，找地方，最后找到医院的事情，用了在幼儿园和家里教的知识，怎么查地图，怎么看车辆班次，怎么问询，怎么判断风险，怎么和陌生人交流，很平常化的一个故事，但就是让我感慨万千。”

刘哥喝了口水，簌簌口，吐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继续说道，“反过来再看我们的孩子，幼儿园本该像日本孩子一样学习一点生存技巧，结果唱歌跳舞了。到了小学，应该学习我们自己的传统文化，孝顺父母、尊师重道，包括了解一些地方民俗，结果又学什么英语，还有各种兴趣爱好，把孩子累的，营养是跟上了，结果我看了一个视频，一个学校体育课，我数了一下，四十几个学生做单杆，就是简单拉上去，下巴颏超过单杠的那种，能做三个的只有两个人，其他一个都做不起来，有的还是借助跑的劲冲上去的。就这个素质，还怎么保家卫国，全民健身，就让我想到广场舞大妈了。然后到了高中，学习紧张到天天做到十二点，他学习不到十二点吧，你担心跟不上，过了十二点吧，你又心疼得不行，早上五点半还要喊醒，要背英语单词，一天这才睡几个小时啊？考大学就是为了考大学吗？我孩子现在高二，我就愁啊，考不上吧，花钱吧。考上了，后面就要脱离父母，怎么弄，生活自理能力是一点没有。”

“我记得我九几年，看了一个专题片，电视哦，说一个孩子考上大学了，父母一起高高兴兴送到学校，结果分开才一个星期，学校打电话过来了，说赶紧到学校小孩子出事情了，到学校一看，小孩子死了，这么一个大活人交到学校说死了，那家长肯定不罢休啊，一调查，居然是被蚊子咬死的。”

“蚊子咬死的？！”倪智杰有点不信了，心想是不是刘哥喝多了。“真的！”刘哥好像知道倪智杰心里想的，瞪着眼睛，要把酒劲从脑袋里挣脱开，“他们宿舍一个六个人，夏天，底楼，他睡在靠窗，你想，夏天蚊子多，而且窗户外面还是绿化带，其他同学当天到教导处花钱可以领蚊帐的，这孩子啥都不懂，也不同别人交流，你不知道，被蚊子咬，那你问啊，结果就这么睡，你想，六个人，天热开窗，男孩子身上味道本来就招蚊子，五个人有蚊帐，蚊子没办法，可巧有一个居然没蚊帐，这天大的血库蚊子不乐疯了，结果就这么硬捱了几天，被蚊子咬的体无完肤，最后应该是得什么病走的，你可以查，我当时看得是毛骨悚然，一直记到现在，心里想，别我的孩子也是这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啊。”

“现在一晃，快三十年了这个主题一直在我脑海里。真可能这样，只会洗袜子，前几年还让他军事夏令营篮球夏令营之类，现在作业一多，又回到老样子，他只管学习，其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唉，后面怎么弄哦，”说的倪智杰也感同身受。

“所以啊，你我这一代人真苦，上学的时候吧爹妈不管，我们那个时候哪有什么现在的叛逆期，早就一个耳光打到隔壁房间了，还没啥吃的，考大学就这么点比例，考不上就得自己谋出路，白手起家，好不容易有了家庭，为了小孩子吧，还是拼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比我们晚一代的，生了孩子还能让父母带，我们是把父母孩子都扛在肩膀上，让父母受累的事情不好意思啊。”

倪智杰听了刘哥一夜的话，就原本的目的而言是放下心了，虽然没问汤晓海干什么，但应该和自己没关系，否则，刘哥应该会提醒自己的吧。就一份工作，自己纠结个什么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到处不留爷，爷爷回家住。但转念扪心自问，真要回家住，又怎么能行？和刘哥一样，也是一家老小啊。

“刘哥刘老板怎么会和汤晓海在一起？”倪智杰要不是今天到监控室查看这两天的值班情况，还真没有想到。

有时候不要说倪智杰，换了任何一个人，你身边你认为的朋友，突然在你不清楚的时候，你发现和你的竞争对手或者敌人走到一起，而且很是亲密。你就有可能连生死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想着一定要搞清楚，一定要拆穿他们的真面目，他们怎么会蛇鼠一窝狼狈为奸的，实在不应该啊，他们背叛了你的信任。

倪智杰这一天都化身福尔摩斯，监控从两天又往前查到硬盘存储的极限。还好，没发现其他。然后又安排小薛，杨永超过去，本来想安排老杜，但觉得老杜这个大嘴巴，没事也能整出事情来，就只安排其他两人过去看看刘哥那里有没有说物业的业主，这个不伤脾胃的做法，以前就做过。

人就是这样，如果换在这几天余小凤或者常悦的角度，一定会觉得倪智杰这几天特别忙碌，来来回回电话，进出监控室，看这看那，连续几天中午都到刘哥那里吃中饭，以前中午都是简单对付一口的，现在一个人还到饭店一个人吃，真是铺张，完全不是倪智杰的为人做派。关键这些事情不是观众也不是老天爷，更不是刑侦人员，无数个片段散落在各处，像每一个平凡生活的人一样，一两件工作上的怪张，联系不到生活的细节，一两次生活的异常，又没有同事观察并联到工作中。

所以，每个人各自生活在自己的空间，远没有那个时候村落的接触时间那么长，工作生活哪怕兴趣的交集，都只是一个共处短波，没有亲情，友情也被各种琐事社交关注点切割的支离破碎。每个人又在支离破碎里，又把大量的时间慷慨地施舍给手机以及手机里面的认同点，去找到自己想要的共鸣。其实就是像飞蛾扑火一样，后台数据库因为迎合，早在越来越多兴趣爱好上面浇油点火，撒上甜面酱和孜然，爆发出持续的共鸣光明，引诱人们像吃了鸦片一样，身心兴奋地冲向火堆，又在身心俱疲的梦里幻灭。

“我现在就只有小孩子的教育”，倪智杰没想这一次最后是刘哥在自己的饭店醉了，想着今天与其在外面继续绕圈，不如直接约刘哥吃夜宵，还好今天十点不到几桌大客户都走了，两个人就在包间里的麻将桌盖个板弄了几个菜。自己虽然也喝得不少，可能前面吃了点米饭，肠胃里有东西垫一下，不像刘哥一桌桌招呼，基本都是在喝酒敬酒令狐冲的过程中，而且成年累月这样，一旦神情放松下来，自然醉得快。

“刘哥，我在，我知道你有一个骄傲的儿子！”刘哥的儿子很帅，有时候看不出像刘哥，别人经常开玩笑，刘哥也不太在意。

“你知道吧，孩子今年高二了，从刚出生，我就想把他当成我的朋友，所以，就让他直接称呼我名字，我也叫他名字，就不希望太居高临下，原来是我父母带，因为年龄差，我比我父母小三十多，我孩子又比我小三十多，四五岁的时候，两个老人就在同一年走了，唉，我是独子，我就想接下来就是孩子老婆，我们三个人相依为命了，孩子妈妈全职，我在外面打拼，什么都干过，装修防水，运输，后来弄股票，老天有眼，算是赚了点，那几年我老婆在网络发孩子的照片，结果给一些星探看上了，到处拍片，我还很高兴，有一次，孩子拍一个父母离异的法院微电影，下午拍得，我看着孩子一边哭一边对着法院法官说台词的场景，觉得又心疼又自豪，我想孩子今后走这条路也行。结果，孩子的戏拍完，接下来拍法官的戏，孩子留个背影，结果碰上这个二百五，完全进不了状态，一遍又一遍，他说一遍，我孩子就认真的配一边。最后一直拍到晚上十一点，嗓子都哑了，眼睛都哭肿了，我心疼得呀，后面就想，还是过正常人的生活吧，不要说孩子，我都受不了了。”

“然后给他报各种各样的班，从幼儿园大班一直到六年级，街舞声乐击剑游泳素描吉他都报了个遍。老倪，你看我什么酒都喝吧，就没看见我和红酒吧？”“欸，还真是，我没看到刘哥喝过。”

“红酒不喝是有原因的，有一次我红酒喝多了，回到家小孩子没睡，还迎接我，等我回来讲故事，结果我直接就吐了，一口口大红的，把老婆孩子都吓坏了，以为是吐血，因为我妈那个时候就是消化道静脉曲张走的，医生当时候打比方，不管是年纪大的还是精壮小伙，每次发病吐血不止，生存几率都是五五开，第一次，一百个活五十。第二次，五十个活二十多。第三次，二十多活十几。第四次，十几变成个位数。唉，我妈就是第四次才走的，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半边床都是红的，吐干净了，我是独子，悼词自己写自己读，本来以为人走了我接受了，会平静一点，结果读到呕心沥血这四个字的时候，我直接崩溃了，后来是别人扶着坚持读下来的。”

“刘哥，别难过，都过去了。”“唉，所以，酒店要开为了生活，原来是为了生存，现在算为了生活品质，可是疫情一来，我觉得，还是为了生存，每个人都是为了生存。生活感和存在感。”

“你看，小孩子从牙牙学语，竞争多激烈，你看，我前几天在手机上看了一部日本的电影，评分蛮好，九点几，好像叫什么再见我的幼儿园吧，大概就这个题目，里面的故事就是讲几个幼儿园大班的孩子，马上幼儿园结束了，快要毕业典礼了，结果其中有一个小孩子生病住院了，于是几个小孩子趁老师不注意，就从幼儿园溜了出来，一路出来，坐地铁，找地方，最后找到医院的事情，用了在幼儿园和家里教的知识，怎么查地图，怎么看车辆班次，怎么问询，怎么判断风险，怎么和陌生人交流，很平常化的一个故事，但就是让我感慨万千。”

刘哥喝了口水，簌簌口，吐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继续说道，“反过来再看我们的孩子，幼儿园本该像日本孩子一样学习一点生存技巧，结果唱歌跳舞了。到了小学，应该学习我们自己的传统文化，孝顺父母、尊师重道，包括了解一些地方民俗，结果又学什么英语，还有各种兴趣爱好，把孩子累的，营养是跟上了，结果我看了一个视频，一个学校体育课，我数了一下，四十几个学生做单杆，就是简单拉上去，下巴颏超过单杠的那种，能做三个的只有两个人，其他一个都做不起来，有的还是借助跑的劲冲上去的。就这个素质，还怎么保家卫国，全民健身，就让我想到广场舞大妈了。然后到了高中，学习紧张到天天做到十二点，他学习不到十二点吧，你担心跟不上，过了十二点吧，你又心疼得不行，早上五点半还要喊醒，要背英语单词，一天这才睡几个小时啊？考大学就是为了考大学吗？我孩子现在高二，我就愁啊，考不上吧，花钱吧。考上了，后面就要脱离父母，怎么弄，生活自理能力是一点没有。”

“我记得我九几年，看了一个专题片，电视哦，说一个孩子考上大学了，父母一起高高兴兴送到学校，结果分开才一个星期，学校打电话过来了，说赶紧到学校小孩子出事情了，到学校一看，小孩子死了，这么一个大活人交到学校说死了，那家长肯定不罢休啊，一调查，居然是被蚊子咬死的。”

“蚊子咬死的？！”倪智杰有点不信了，心想是不是刘哥喝多了。“真的！”刘哥好像知道倪智杰心里想的，瞪着眼睛，要把酒劲从脑袋里挣脱开，“他们宿舍一个六个人，夏天，底楼，他睡在靠窗，你想，夏天蚊子多，而且窗户外面还是绿化带，其他同学当天到教导处花钱可以领蚊帐的，这孩子啥都不懂，也不同别人交流，你不知道，被蚊子咬，那你问啊，结果就这么睡，你想，六个人，天热开窗，男孩子身上味道本来就招蚊子，五个人有蚊帐，蚊子没办法，可巧有一个居然没蚊帐，这天大的血库蚊子不乐疯了，结果就这么硬捱了几天，被蚊子咬的体无完肤，最后应该是得什么病走的，你可以查，我当时看得是毛骨悚然，一直记到现在，心里想，别我的孩子也是这样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啊。”

“现在一晃，快三十年了这个主题一直在我脑海里。真可能这样，只会洗袜子，前几年还让他军事夏令营篮球夏令营之类，现在作业一多，又回到老样子，他只管学习，其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唉，后面怎么弄哦，”说的倪智杰也感同身受。

“所以啊，你我这一代人真苦，上学的时候吧爹妈不管，我们那个时候哪有什么现在的叛逆期，早就一个耳光打到隔壁房间了，还没啥吃的，考大学就这么点比例，考不上就得自己谋出路，白手起家，好不容易有了家庭，为了小孩子吧，还是拼自己，上有老下有小。比我们晚一代的，生了孩子还能让父母带，我们是把父母孩子都扛在肩膀上，让父母受累的事情不好意思啊。”

倪智杰听了刘哥一夜的话，就原本的目的而言是放下心了，虽然没问汤晓海干什么，但应该和自己没关系，否则，刘哥应该会提醒自己的吧。就一份工作，自己纠结个什么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到处不留爷，爷爷回家住。但转念扪心自问，真要回家住，又怎么能行？和刘哥一样，也是一家老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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