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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民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不去瞧电影?”
“我不想去了。父母愿意让我陪陪你,怕你孤单,怕你想家。”满库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几个鸡蛋,放在炕上说:“这几个鸡蛋,妈说让你补补身子。”
晓民看着形状颜色相似的六个鸡蛋,心里已是波涛汹涌。没有想到,自己平时鄙视的一家人,不仅在危难之中伸出热情之手,而且还关怀备至。想到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心里感到十分内疚。拿起鸡蛋就往满库的衣兜里装。“我……我不能接受。”
满库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攥紧衣兜口儿,解释说:“送你几个鸡蛋,并没有什么恶意,也不是想巴结拉拢腐蚀你,这不是糖衣炮弹。”满库看来还不知晓民的团支书被撤的事,继续说:“父母是觉得你这人本质不错,远离家人,流那么多血,才……”“满库哥,你别说了。”晓民的喉咙有些哽咽,知道满库误解了他,急忙打断他的话。满库抢白道:“这几个鸡蛋,你是不是嫌少?这只不过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晓民脸上痒痒的,像有两条小虫子在爬,放下鸡蛋,抹去涌出来的泪水,动情地说道:“都不是这些。是我对不起你爹。春上我打过他的小报告,平时我也没理过他,都是我不好,收下鸡蛋,心里更觉愧得慌。”“过去的事,我爹不会计较的。他说根本不能怨你。你来咱们村时间短,对他不了解,不知者不怪,大伙同住在一个土圪垯上,时间长了,谁好谁歹,心里都会明镜似的。”晓民收下了鸡蛋,只是懊悔当初对许盼牛这样的人接触了解得太少了。
万各庄 十二(3)
院子里收拾得规整洁净。春天圈起的栅篱已经拔了,种烟种菜的地方堆起两个垛,一垛是夏天晒干的青草,一垛是最近搂的树叶子。母羊安详地卧在草垛边反刍,旁边多了几只欢蹦乱跳的小白羊羔。院东北角用网罩子圈出一片地方,里面的几只大白鸭在叫着。北房的前檐挂满了蒲扇大的烟叶子,散发着浓浓的烟味。尽管是萧条冷落的初冬,仍能让人感到勤劳农家的生机。
“里面坐吧!”许盼牛放下饭碗,对晓民热情地招呼着,然后又吩咐女儿,“饱了,拾掇桌子。”摆有碗筷的饭桌放在炕中间,屋里充满了温馨。满意麻利地收拾桌子上的碗筷,盼牛妻子把桌子搬到地下,扫扫炕对晓民说:“坐吧!”
“给你倒碗水喝?”满意提个暖壶进来,准备给晓民倒水。晓民接过暖壶,放在柜子上。“我不渴,晚上喝的米汤。”“你坐吧!”满意去外屋刷锅洗碗去了。
晓民干了几个月的农活,跟满意已经熟悉了。满意在公共场合从不多说多道,分开的农活儿——像耪地间苗割谷杀高粱等都是不前不后的,伙着干的农活——像拉耠子拉耧摊场等,姑娘媳妇们都愿跟她在一拨。空闲时,姑娘媳妇们常围在她跟前,让教她们织线衣或纳鞋垫。她织出的线衣线裤纳出的鞋垫绣出的枕套儿别出心裁,花样总是不断地翻新。特别是用花线绣出的花鸟更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就是一件绝好的工艺品。
“你吃完饭了,晓民。”
晓民这时才发现满库躺在炕头上,身上盖着两床被子,脸色通红,嘴辱干得裂了缝,嗓子有些沙哑,稍一动弹,从被里就往外冒热气。晓民摸着满库的额头问:“你不舒服?”
“感冒了,出了通身的汗,好多了。”满库说话时显得有气无力。
盼牛妻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老羊皮袄,拿过针线笸箩,坐在炕沿边上说:“满库一早起来就红头涨脸的,我劝他歇一天工,他不听,晌午回来也没吃饭,后半晌就没下地,这晚上只喝了点粥。”
“今晚排号该咱俩浇地,你去不成了,我去找队长,让他另安排别人吧!”晓民站起身就要走。
“不用了,”许盼牛阻止晓民道,“我替他去,你不会嫌我这老头子累赘吧?”
“不嫌,我求之不得呢。”晓民对刚才的话解释说,“我是想,这黑灯瞎火的,天又冷,你这么大年纪,尽量不去就不去。满库哥确实病了,又不是耍滑头。”
每年浇地是生产队必不可少的一项农活。春冬浇麦子,夏秋浇干旱的庄稼和缺水待播的白地。春夏季节昼长夜短,夜间浇地称得上一件美差,秋季昼夜相平,农忙季节白天活累,夜里浇地派谁无所谓。每到给麦子灌上冻水时,昼短夜长,天气又冷,白天的农活轻闲,谁也不愿夜里浇地。因此,队长就把男劳力分成两人一拨儿,每拨儿两个夜班,抓纸球排号,赶在哪天是哪天。
“那样做行是行,可我觉得不大合适。”许盼牛点燃了一袋烟,吸了一口后说,“马上就要进大雪节气了,夜长天冷,浇一宿地又不多给工分。调换别人会不高兴的。咱尽量不麻烦人就不麻烦人,还是我去最合适,明天我又不出车。”“就让爹替我去吧!”满库也这样说。
“我把这俩儿扣钉好你们就走。”盼牛妻子正飞针走线地往拆洗干净的皮袄上钉扣儿。
“行。”晓民见北墙上挂着一个像框,就走了过去。十几张新旧大小不一的照片嵌在像框里,中间的一张最大,那是一张全家福。尽管像纸发黄了,可上面的人仍清晰能辨。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坐在中间,年轻时的盼牛夫妇坐在老太太两边,满意扎着羊角辫坐在母亲腿上,前面站着一高一矮的两个男孩子,都跟满库的模样差不多。晓民满脸的疑惑,指着稍高的男孩,问刚进屋的满意:“这是谁呀?”满意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手,朝照片瞥一眼说:“那是我大哥,他叫满仓。”“我怎么没见过他,也没听人说起过。”晓民下乡这么长时间,根本不知道许盼牛有两个儿子。许盼牛接过话茬儿,倔生生地说:“他呀,早死了。”满意眨动着那双好看的眼睛,朝晓民吐吐舌头。盼牛妻子抬起头来,不满地瞪了闷头抽烟的许盼牛一眼,用牙齿咬断了针线。满库躺在炕头上,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万各庄 十二(4)
满仓既然不在人世,提起会让人伤心难过的,可眼前的一家人一点悲哀的样子都没有,晓民感到很蹊跷,想问问是怎么回事,看许盼牛生气的样子,只好把想问的话闷在肚子里。
妻子将皮袄递给盼牛说:“扣儿钉好了,穿上走吧!”然后走在晓民跟前,摸摸他的棉袄和棉裤说:“夜里冷,要不再穿上满库的一件棉袄?”
“不用了。”晓民看着像母亲一样慈祥和善的面孔,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然后随穿戴好了的许盼牛一起朝外走去。
村庄周围垛起一个个柴禾垛,出了村子,路边地里码起一摞摞土坯,树木落光了叶子,一条银白色的道路向前延伸,道路上特别冷清,偶尔可见一只兔子从路的一边跳向另一边。
晓民走在许盼牛的近前,就像小时候夜晚走在父亲身边时一样亲近。这时的他已不再把富农分子许盼牛看成蝗祸、瘟疫、牛鬼蛇神、洪水猛兽,相反地,觉得他是一位最可信赖的,最值得尊敬的德高望重的一位长者,甚至把他看成是世界上最善良、品质最高尚的人。
白天浇地的两位社员,看他们来了,扛起自己的锨就朝村庄的方向走了。
田野的风冷嗖嗖的,浇过的麦地结了一层极薄的冰,麦苗瑟缩着,像怕冻似的。
许盼牛堵上灌满了水的一个麦畦,晓民就掘开另一个畦口,然后观察着水的流速。不一会儿,水流越来越小,可远处的电灯还亮着。晓民问:“不是停电,是不是垅沟跑水了?”
“走,咱们去看看。”许盼牛脱掉了老羊皮袄,放在土埂上,扛起锨就走,晓民紧跟在后面。
垅沟像条白色的带子,通向远方的机井。跑水的地方在月光下很难分辨,稍不留神,就会蹅一脚泥。
“哗哗哗”的流水声从前面传来,远远就能见到一片明晃晃的水。用手电照过去,垅沟被冲开了尺数宽的决口,水往四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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