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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ldo;如果不是尼雅找到我，我后来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斐迪南亚要我杀谁我就杀谁……不，我已经做过了。&rdo;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扭曲了一下。

&ldo;之柔，哥哥这些事情都做得不对，但是没办法了。&rdo;

沈之柔惊诧地看着他。

&ldo;我经常在机甲基地发脾气，我控制不了……你无法想象我曾经有多热爱它，又有多恐惧它。&rdo;

沈之繁捂住眼睛。

&ldo;我曾经一遍又一遍地翻看《机械鹰》，我少年时代的幻想、期望、热爱，最后都沦为了折磨。我在地下机甲场的痛苦，和我用它杀人时候的痛苦，一遍遍地侵蚀着我。&rdo;

&ldo;他让我帮他不动声色地铲除异己，&rdo;他的声音有些晦涩，&ldo;我杀过几个大臣，用他给我的轻甲，很轻易就能穿过层层的警卫，刺穿他们的心脏。&rdo;

&ldo;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我。&rdo;

&ldo;而且我干得很干净，我是他手下最好用的&lso;刀&rso;，他很欣赏我。&rdo;

&ldo;你知道吗，&rdo;沈之繁忽然道，&ldo;那个时候的我满怀仇恨，觉得只要跟着他，就能创造出一个完美干净的新世界。&rdo;

&ldo;可是死在我手下的亡魂日夜纠缠着我，他们问我，就算有那样的新世界，你配吗，你配住进那个新世界吗？&rdo;

&ldo;不止是那些大臣，还有地下机甲场的那些亡灵。&rdo;

他用手撑住眼睛，沉默了起来，又笑了起来。

&ldo;它们说的对‐‐&rdo;

&ldo;怎么不配啊！&rdo;沈之柔忽然喊了一嗓子，带着一点的哭腔，&ldo;有什么不配的，什么都配……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啊，我们已经，很小心翼翼地活着了啊！&rdo;

沈之繁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把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旁。

&ldo;嗯，我们继续来说斐迪南亚。我们是他们口中的&lso;西维尔&rso;，之柔，他们屹立于这个世界的顶端，把我们视为食物。&rdo;

沈之柔抽抽噎噎地说：&ldo;是你和妈妈吗？&rdo;

沈之繁皱了皱眉：&ldo;不止是我和妈妈，你也是的。&rdo;

沈之柔似乎被震惊了一下，哭得更厉害啊。

&ldo;我草那凭什么我长得这么难看啊，不都说长得很漂亮的吗？！这都是唯一的种族优势了啊，我变异了吗？！凭什么是我啊！长得好看多难啊，长得我这么难看也不容易的啊！&rdo;

他被妹妹的怨念吓到了，哭笑不得地又摸了摸她的头。

&ldo;那你没发现咱妈也不好看吗。&rdo;

&ldo;对啊，&rdo;沈之柔抬起头，&ldo;为啥呀，哦对了佳佳有一次看妈照片说她特漂亮，还说你像她啊，这得是什么样清新脱俗的审美？&rdo;

&ldo;……易佳，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管自己叫尼雅。&rdo;沈之繁舔了舔嘴唇，讲的太多有些渴了，&ldo;在地下机甲场认识的，她是差点被卖掉的，一直在那儿躲着当服务生，等待家里人找到她。&rdo;

&ldo;她是奥利维亚的一个远方表妹，有多远我不记得了，他们那些家族总是乱七八糟的，反正挺远，&rdo;沈之繁继续道，&ldo;其实也可以看出来，虽然在那种地方，但是她的气质和样貌显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rdo;

说道易佳，沈之柔的表情有点复杂。

&ldo;她们家族呢，有种叫&lso;共情&rso;的能力，可以借助一些东西看透本质，不过也很累的。妈妈我们看起来不漂亮，但是我相信肯定漂亮过，应该是用了什么方法吧，她背井离乡，努力想要躲开家族的命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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