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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寒，等于没说。&rdo;陈雁声汗。

梅寄江很快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ldo;医馆生意这么差，你都没个主意么？还是把那个牌子撤掉吧。&rdo;

&ldo;我又不缺这点钱，&rdo;陈雁声毫不在意，&ldo;这叫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没有有缘人，我有什么办法。&rdo;她看着梅寄江有些担忧的神情，安慰道，&ldo;安啦。等哪天有人上门来，自然生意就好了。现在嘛，&rdo;她忽然兴奋起来，&ldo;反正左右无事，药材也全，咱们来研究熏香吧。&rdo;

……

漠南一战的惨烈，很久之后，柳裔回想起来，仍是一阵震撼。

哪怕他再英勇，再拥有比常人多千年的见识，毕竟，这是第一次，他直面这么多人的死亡，有匈奴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柳裔，他策马在马上问自己，自嘲一笑，你不是自诩是中国第一特警么，什么时候又将民族界限看的这么清了。

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他尚铭记方裕翰和杨哲的死亡，又亲眼目睹一条又一条熟悉或陌生的生命前仆后继的奔赴死亡。

事后想起，尚心惊肉跳。

可是当时，他这是沉着着指挥着一场场进攻，尚能冷静的盯着王廷里甫惊醒的匈奴人，冷眼观察着匈奴右贤王的去向，命令拦截。

……

历史上记载，元朔五年春，卫青率军出朔方，长途奔袭，突袭右贤王的王廷，打得其措手不及，狼狈北逃。

因为有左贤王爱子鄂罗多在手，再加上另一路将领李息遣派得宜，左贤王和单于并没有派兵援助右贤王洛古斯。

右贤王洛古斯却还是逃掉了。

柳裔冷笑，招过薛植道，&ldo;你带五十人出去，在北面公孙贺后面，伺机判断，再设一道拦截，若洛古斯出逃，务必生擒。记住不要让别人看见了。&rdo;

&ldo;是。&rdo;薛植领命而去。

&ldo;小虎子。&rdo;柳裔唤道。

申虎策马过来。

&ldo;你……小心一点，要记得，你娘亲和姐姐还在长安等着你呢。&rdo;柳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拍了拍申虎的肩。他知道陈雁声不欲申虎有伤损，但是对于经受过特警训练的他们而言，要想茁壮的成长，就必须经历暴风雨的洗礼。而申虎也有十五六岁的年纪，练武数年，称的上大人了。这次战役纯粹就是关门打狗，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申虎点点头，策马去了。

&ldo;汉军杀来了。&rdo;

偌大的匈奴王廷，匈奴语的呼喊声响彻深夜，一片嘈杂。酒醉欢歌的匈奴贵族惊醒过来，兀自不信，洛古斯拉过入帐报信的卫兵，狠狠给了一巴掌，怒道，&ldo;胡说什么？汉军怎么可能杀到这儿，他们就是会飞……&rdo;

话没有吼完，他的脸色慢慢变了。远处传来战马嘶吼，营地里冲天的杀喊声让他明白不是一个谎言。换上战甲，他提起刀冲出帐篷。

黑夜里，带马冲进来的汉军宛如天神降临，持剑将匈奴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砍杀。

洛古斯一声怒吼，&ldo;儿郎们，提起你们的弯刀，我们匈奴人是长生天的子民，不会败给别人的。&rdo;

在右贤王的号召下，匈奴士兵逐渐醒转过来，个个恢复悍勇，一时间和汉军杀个难分难下。

中行说匆匆从客帐中出来，见此情况，来不及讶异，喊道，&ldo;砍汉军的马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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