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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第2页）

&ldo;……我会查的。&rdo;他深吸一口气。

皇帝见儿子虽然言语冷淡，但眼中泪光闪闪，便猜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不善言辞，实际行动却表露了内心的想法。他还是希望认他这个父亲的。

&ldo;文烨，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朕会好好补偿你。之前授予你的，不过是九牛一毛，你还想要什么，只管开口。&rdo;除了太子之位，什么都可以给他。

&ldo;……我这样的身份，没有什么奢求了。&rdo;私生子，还能要求什么？

听儿子没有要求，皇帝坐不住了：&ldo;朕虽然不能跟你公开相认，把你记在玉牒上，但你是朕的骨血，父亲对儿子，自然无所保留，倾其所有让你活的富足。&rdo;

&ldo;……那么，我想知道一件事，我母亲是什么样的人。&rdo;

皇帝和蔡公公皆是一怔，尤其蔡公公，他得到映桥的叮嘱，千万不要泄露侯爵夫人是被强迫的这点。他刚才告诉过陛下了，希望陛下已经记住了，不要实情相告。

皇帝支吾道：&ldo;你娘是个好女人……&rdo;

&ldo;好女人……就是红杏出墙的女人吗？&rdo;文烨冷声道，目光幽幽，幸好有泪水的点缀，否则看起来简直和审讯犯人无异。

&ldo;这……&rdo;皇帝语塞。心里明白这不怪文烨，他一之所以一直拐弯抹角的旁敲侧击，而不敢直接和他相认，也是因为如此。不管是欺辱人|妻，还是两情相悦，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在一起，走到哪里都是背德的。

这是文烨的心结，如果说不通，他会一直纠结这点。

&ldo;这……是朕的错……朕欺辱了你的母亲，她并没做错什么。&rdo;皇帝说到伤心处，不由得哽咽：&ldo;我听她身边的人后来说，她曾想喝药将孩子打下来，后来落子汤没生效，她以为是天意，才把你生下来……若不是她心软了，今日便没咱们父子相见了。朕这多年来，怪自己，也恨自己，都是朕的错……&rdo;

文烨终于感到眼睛微微发胀了，不需要辣椒水，而是真的酸涩。自己命运波折，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他眨眨眼睛，道：&ldo;我被拐走后，您找过我吗？&rdo;

&ldo;当然找过，直到你自己寻回侯府之前，朕的人一直在全国各地找你，连偏僻的乡野都寻遍了。&rdo;

文烨心里舒坦点了，比起侯爷的不闻不问，幸好还有人牵挂他。

不想这时皇帝的另一句话却让文烨蹙起了眉头。就听皇帝哽咽道：&ldo;都是那帮废物，在路上让你跑了，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这帮废物……&rdo;

&ldo;……&rdo;文烨浑身发冷：&ldo;拐我的人，是您派来的？&rdo;

皇帝抹泪道：&ldo;朕听说永昌侯对你非打即骂……想叫你到朕身边过好日子。&rdo;他当时在封地不能离开，否则的话，一定会亲力亲为，亲自拐走儿子。

文烨怔了怔，哑然失笑，纠结多年的人牙子，原来是亲生父亲派来的，他呵呵笑了几声：&ldo;难怪我后来查遍京津的人牙子，都没找到当年拐我的家伙，原来他们是汝王府的人。&rdo;人藏在王府里，他上哪里找去。

皇帝叹道：&ldo;朕本意是好的……&rdo;

已经没必要纠结过去的事了，文烨吸了吸鼻水，道：&ldo;我想通了……&rdo;

皇帝破涕为笑：&ldo;就是，以后你做朕的左膀右臂，一共巩固江山社稷。&rdo;

&ldo;……其实我很累了，想休憩一段日子，最好能离开京城，去外地散散心。&rdo;文烨看着皇帝，这个和他亲近，却又无比遥远的人：&ldo;希望您准许。&rdo;

皇帝吃惊：&ldo;京城不好吗？你不想协助朕吗？&rdo;

文烨冷静的道：&ldo;……其实儿臣身上有多处旧伤，早就不能堪此大任了。之前不知您是孩儿的父皇，一直强撑着，履行职务。如今，您是儿臣的君父，父爱子，儿臣斗胆恳请您许我卸职。&rdo;

皇帝皱眉：&ldo;……锦衣卫的职务确是太重了，但是你不是进士出身，卸职之后，还是只能做武职……武职免不了去校场巡查，风吹雨淋，也不轻松啊。叫朕好好想想，从长计议。&rdo;

有实权的官职，都不轻松。轻松的，没前途。

文烨道：&ldo;儿臣静等父皇谕令。&rdo;说罢，跪下磕了个头。

皇帝骑虎难下，给儿子调任新职务的事情，必须记在心上，办妥了，才不枉这句父皇和这一响头。

蔡公公长出一口气，满面笑容的看着季文烨，仿佛认亲的人是他一般。

此时，他忽然想起云映桥这个促成父子相认的&ldo;功臣&rdo;不在，便对皇帝道：&ldo;陛下，不如将季夫人也请进来，一家人重新用膳，肯定与方才不同，更加其乐融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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