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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ldo;吃过饭你嘴唇会比平常红一点。&rdo;窦泽也没在意自己观察如此入微，只是拎过饭桶，说：&ldo;回去一定要吃饭。&rdo;

霍司明便笑了，又问：&ldo;床搬进去没有？&rdo;

&ldo;搬了，就在病房外面的客厅里。&rdo;窦泽看了他一眼，又催他：&ldo;赶紧回去吃饭吧。&rdo;

霍司明说：&ldo;你先上去。&rdo;

窦泽拎着饭桶上了楼，窦源见他手里拎得东西，问：&ldo;哪家饭馆？怎么还带保温桶？&rdo;

&ldo;……霍哥送来的，怕咱们忙得没工夫吃饭。&rdo;窦泽把东西放下说。

窦源站在那儿，忽道：&ldo;小泽，或许是我多心。不过……霍先生对身边人都这么好吗？&rdo;她并非挑拨离间，而是很认真地看着窦泽说：&ldo;我总觉得不安。&rdo;

&ldo;……&rdo;窦泽抿了抿嘴，已为女人的直觉喟叹，却要千方百计地搜刮借口，半晌才说：&ldo;他平常就体贴温柔，对谁都这样。因为我们俩关系好，看咱们家又是这样，才出手帮忙的。&rdo;

窦源轻轻叹了口气，没再开口。

窦泽在客厅里将饭盛出来，叫窦源去喊刘青过来吃饭。便听见刘青在里面问：&ldo;先喂你爸吃点吧？&rdo;

&ldo;妈，我爸吃不了饭，这几天得禁食禁水。&rdo;

&ldo;可他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了。&rdo;刘青心疼道。

窦爱国正处于半梦半醒间，因为疼痛睡得不深，也虚弱得无法移动身体。窦源抿着嘴把刘青从病房里拉出来，小声说：&ldo;妈，我爸把胃切了，没法儿吃饭。&rdo;

&ldo;那以后都不能吃了？&rdo;经此一役，刘青的头脑有些混沌了似的。

&ldo;等长好了才能吃，现在要是忍不住吃了，这手术就白做了。&rdo;

刘青这才点点头，坐下来，又问：&ldo;那他不吃不喝怎么行？&rdo;

&ldo;他打针的药水里头有营养液，不会有事的。&rdo;

老太太糊糊涂涂的坐下来，端着碗喝干了米粥，却没吃多少菜，只有窦泽为她夹一筷子，才知道吃一点。

谢小南已在霍司明送饭之前吃了营养餐，现在正坐在病房里看着姥爷。窦爱国睁开眼，看见她坐在床头，虚弱地笑了笑，谢小南便说：&ldo;姥爷，还疼吗？&rdo;

窦爱国的脑袋轻轻地晃了晃，用气声说：&ldo;像你每次做透析那样。&rdo;

谢小南便知道了，说：&ldo;那还是有点疼。&rdo;

一家人轮换着吃完晚饭，窦爱国又伴着疼痛慢慢阖上了眼。直至晚间，窦源领着谢小南回了隔壁病房，窦泽留下来帮忙照看父亲。睡前他本说代替刘青躺在里面，怕夜里出事。刘青却坚决要伴在窦爱国身边，怕他半夜跑掉一样。&ldo;我得守着他。&rdo;

夜里十点多钟，病房里已经关了灯，窦泽的手机却忽然亮了，是霍司明的短信，他还没睡，便点开看了。上书：你睡了吗？

窦泽回：没有。你吃晚饭了没？

霍总道：吃了。你快睡吧，晚安。后面还缀着个笑脸的表情。

窦泽忽然有种直觉似的，问：你现在在家吗？

过了好一会儿，霍司明才回：我在医院……

第二十八章

窦泽跳下床，又怕病房里的父母察觉，蹑手蹑脚地走出病房，及至开门，发现霍司明已然在走廊那头等他了，见他出来，笑了笑，转身进了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那里的声控灯没亮，霍司明不出声，那灯便一直熄着。

窦泽趿拉着拖鞋，身上穿着廉价的纯棉背心，下着大裤衩，怎么看都是个一穷二白的diǎo丝，不知为何，到了霍司明的眼里就变成了宝。他跟过去，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人便凑过来，想要抱他似的，又借口：&ldo;我想摸摸孩子。&rdo;

窦泽回身，贴着墙角站好，不给机会：&ldo;下午不是已经摸过了？&rdo;

&ldo;还想再摸摸。&rdo;说着便想上手过来，两人靠得太近，呼吸纠缠着，霍司明的额头几乎要抵到窦泽脸上，双臂虚抱着他，不敢用力，怕被推开。

窦泽双手搭着霍司明的臂弯，稍稍用力不叫他真的靠过来，外人看在眼里却像索要拥抱，两人刻意压低说话的声音，造成更暧昧的氛围，如夜半偷会的鸳鸯，在这昏暗的空间里一解相思。他问：&ldo;你怎么在这儿？不是说叫你回家睡？&rdo;

霍司明不做声，窦泽借着月光看到他扇子一样的睫毛，遮住一双深情的眼，双手不自觉便放松了。霍司明顺势靠过来，不敢用力，轻轻拥他入怀里，说：&ldo;窦泽，我好想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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