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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霍司明笑了笑不说话，看他笨手笨脚夹酸辣粉的样子，又去厨房拿了把勺子给他。&ldo;用这个。&rdo;

窦泽接过来，勺子筷子齐上阵才吃到一口粉，他问霍司明：&ldo;你要不要？&rdo;

霍司明便把碗递过去，示意他帮忙夹一点，窦泽没料到他真的要吃，张着嘴愣了一下，上面还沾着红油，反应过来，忙低头帮他夹了一勺，又觉得这举动很亲昵，不由紧张。

霍司明却一无所觉似的，吃了一口，说：&ldo;确实有点辣。&rdo;

窦泽抽了张纸擦擦嘴，也不说话，埋头扒了两口米饭。霍司明便在对面为他盛了一碗汤，花生炖猪蹄，汤上面的浮油已经被悉心撇去，只剩下煮得暗红色的汤汁，还有软烂的肉筋和花生。窦泽看着不自觉脱口道：&ldo;又不下奶，怎么煮这个？&rdo;说完才觉尴尬。

霍司明却好像被他点到哪个穴位似的，张了张嘴，不知想到什么，嘴里的口水都泛滥起来。

窦泽喝了一口汤，又想，这孕都怀了，指不定真能下奶，脑海里已经勾勒出自己挺着两个圆润胸脯奶孩子的场景，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霍司明自己也盛了一碗，窦泽便说：&ldo;还是挺好喝的，花生煮得烂，软绵绵的。&rdo;

霍司明：&ldo;……&rdo;

饭后窦泽起来帮忙收拾了桌子，霍司明问：&ldo;今天还去医院吗？&rdo;

&ldo;还是去看看吧，没事，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过去就行。&rdo;

霍司明说：&ldo;医院离这里很近，走路十五分钟就到了，我们可以散步过去。&rdo;

窦泽便趴到窗边看了一眼，发现这房子的对面正好是人民广场，笑道：&ldo;你这房子的位置可真便利，后面是公园，前面是广场，旁边还有医院，我刚刚来的时候都没发现。&rdo;

霍司明不敢靠得太近，挨着他一尺的位置站在旁边，跟他一起看向窗外，说：&ldo;是啊，上班的路程开车只要十五分钟。&rdo;

窦泽便艳羡道：&ldo;真好，我将来赚够了钱，也要买一套这样的房子。&rdo;他口无遮拦，回头看了一眼霍司明，却发现对方的眸子正深深映着他的脸，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他赶快扭过来，有些尴尬地笑道：&ldo;哈哈，我说着玩儿呢。&rdo;

霍司明也没有说话，很轻的叹了口气，说：&ldo;你等我换个衣服，跟你一起下去。&rdo;

他赶快点头，又掩饰似的趴在窗玻璃上看。待霍司明上楼，他才抿着嘴，轻轻摸了摸尚平坦的腹部，感觉浑身上下都有些疲惫。

霍司明的动作很快，他换了一件t恤，下面非常罕见的配了一条黑底印花的大裤衩，整个人跳脱了办公的状态，显得活泼年轻了许多，手里还拿着个巴掌大的粉红色小玩偶。

窦泽笑着问他：&ldo;你还有大裤衩呢？我以为你只穿正装。手里拿着什么？&rdo;

霍司明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裤衩，说：&ldo;只是不常穿。&rdo;又冲他摇了摇手里的东西，说：&ldo;给小孩子的玩具，你一会儿带给南南。&rdo;

窦泽愣了一下，没想到不过一句敷衍的话便被霍司明记在了心里，真的给谢小南重新准备了礼物，心里莫名涌上些情绪，又笑了笑说好。

如果忽略窦泽的性别和一身工装，这种情形实在很像情侣相携在饭后散步。两人慢慢穿过小区后面的公园，霍司明手里还拿着粉红色的小玩偶，窦泽的公文包丢在他家，两人都谨慎地迈着步子，像怕扯着蛋似的。窦泽没话找话问：&ldo;这个玩具是你自己挑得？&rdo;

霍总愣了一下，继而嗯了一声：&ldo;在官网上看好了，然后让小白到实体店去拿的。小姑娘应该都喜欢粉红色吧？&rdo;

窦泽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ldo;倒是不知道南南喜欢什么，这孩子从小就听话，家里人不管给她买什么穿什么都没意见，好像也没人送过她玩具，我跟我姐偶尔会给她买一些连环画打发时间。&rdo;

霍司明难得有些严肃地说：&ldo;你们不应该这样。&rdo;

窦泽：&ldo;……&rdo;

他猛然想起自己好像一直没跟霍司明讨论过教育的问题，便问：&ldo;要是……要是这孩子生下来，你想怎么养？&rdo;

霍司明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思考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但每每谋划到最后，都会变成同一个结果，此时便脱口而出：&ldo;给他最好的生活，然后……爱他，让他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长大。&rdo;说罢，又像肯定什么似的，重复了一遍：&ldo;能让他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长大就很好了。&rdo;

这简单的回答反倒把窦泽的心弄得复杂，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霍司明回头看他，问：&ldo;你呢？你怎么想？&rdo;

窦泽看着他瞳仁里自己的倒影，有些放空似的，又低下了头，说：&ldo;他是你的孩子，你可以全权负责……&rdo;

第十四章

面对这样的回答，没有人会不失望，霍司明没有说话，双手插在裤兜里，沉默着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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