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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第1页）

邓肯皱起眉头：&ldo;虽然你可以这样说，但既然根本就没有发生凶杀案，那么警方调查也就没有必要进行了，因此干扰警方调查程序是不成立的。&rdo;

莱姆轻声笑起来。

但地区检察官助理并没有理会邓肯的话。&ldo;拥有枪支‐‐&rdo;

&ldo;枪管被堵住了，&rdo;邓肯反驳道，&ldo;开不了枪。&rdo;

&ldo;那被偷的汽车呢?又是从哪来的?&rdo;

邓肯解释了，那是贝克尔从皇后区警局没收车辆停车场偷来的。他冲着一堆个人用品点了点头，包括一串车钥匙。&ldo;别克车就停在街边。三十一号。贝克尔是从偷那辆运动休闲车相同的地方弄来的。&rdo;

&ldo;你们怎么把车弄走的?还有别人参与吗?&rdo;

&ldo;贝克尔和我一起去拿车的。就停在一家餐馆的停车场。贝克尔说他认识那里的人。&rdo;

&ldo;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吗?&rdo;

&ldo;不知道。&rdo;

&ldo;哪家餐馆?&rdo;

&ldo;一家希腊餐馆。我不记得名字了。我们是沿着四九五号公路到那儿去的。记不清是哪个出口了。我们从中区隧道出来，在出口处左拐，之后只在高速公路上开了十分钟。&rdo;

&ldo;是城市北面吧，&rdo;塞利托说，&ldo;我们派人去查一下。或许贝克尔还在贩卖没收的车辆呢。&rdo;

检察官助理摇摇头。&ldo;我希望你了解这件事的结果。不只是犯罪‐‐你还要赔偿因干扰急救车辆和公务员工作而引起的民事赔偿，这些费用高达几万，甚至几十万美元。&rdo;

邓肯点点头。&ldo;这没问题。我在干这事之前，查过法律和判决原则。我下了决心，只要揭发出贝克尔，就算被判刑也值得。但如果有无辜的人因此可能受到伤害，我就决不会这么做。&rdo;

&ldo;但你还是让他们身陷危险，&rdo;塞利托低声说，&ldo;普拉斯基在你停放运动休闲车的停车场被人袭击了。他差点被人杀了。&rdo;

邓肯笑了：&ldo;不，不，是我救了他。在我们丢下那辆探路者车、跑出停车场的时候，我就看见那个流浪汉了。我不太喜欢那人的眼神。他手上拿着一根棍子，或轮胎撬棒之类的东西。等我和文森特分开后，我跑回停车场，以便确保那个人不会伤着任何人。当他向你走去的时候‐‐&rdo;邓肯看了看普拉斯基，&ldo;‐‐我看到垃圾箱里埋了一只轮子，于是就把它往墙上扔，所以你转过身来，看见那个流浪汉正朝你走去。&rdo;

新手点点头。&ldo;原来是这样。我以为那人绊倒了，自己弄出了声音。但是不管怎样，他走过来时，我已经准备好对付他了。旁边的确有一只轮子。&rdo;

&ldo;那个文森特又如何呢?&rdo;邓肯继续说，&ldo;我确信，他从来没有机会去近距离接触女人并伤害到她们。是我把他举报给警方的。我拨打了911电话，报了案。我可以证明。&rdo;他交代了一些细节，包括这个强奸犯是在何处、何时被抓住的‐‐这证明他确实是报警的人。

看起来检察官助理需要先行告退了。他瞟了一眼自己的记录，又看看邓肯，挠挠自己发亮的脑袋。他的耳朵被冻得通红。&ldo;我要跟总检察长谈谈这个案子。&rdo;他转向从警察总部来这里见他的两位警探‐‐莱姆认识且信任这两位警官。检察官助理朝邓肯点点头，说：&ldo;把他带到市区去。让人看着他‐‐记住，他揭露了腐败的警察。&rdo;

他们把邓肯扶了起来。

艾米莉亚&iddot;萨克斯问：&ldo;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们，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或者，制作一盘录音带，录下贝克尔承认自己罪行的供述。这样，你就可以免去所有这些猜字谜般的计划。&rdo;

邓肯苦涩地笑笑：&ldo;我能相信谁呢?我该把录音带寄给谁呢?我怎么才能知道谁是正直的，谁又是贝克尔的同党呢?……这就是生活中的现实，你知道的。&rdo;

&ldo;你指的是什么?&rdo;

&ldo;腐败的警察。&rdo;

莱姆注意到，萨克斯对邓肯的这句话毫无反应。这时，两位穿警服的警官把他们的罪犯‐‐他的确犯了罪‐‐带进了警车。

他们至少暂时又组成一个团队了。

你和我，萨克斯……

林肯&iddot;莱姆的案子成了艾米莉亚&iddot;萨克斯的案子。如果钟表匠的证词还不够的话，那么他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正如塞利托所说，118分局的腐败丑闻现在已被&ldo;推到了首要位置&rdo;（于是莱姆讥讽地说了一句，&ldo;这可不是你每天都能听到的动词。&rdo;）。谋杀本杰明&iddot;克里莱和弗兰克&iddot;萨克斯基的凶手或凶手们已经被明确认定为警察内部人员，且涉嫌共同犯罪。贝克尔的案子已经大致理清了，而且他和马里兰州的联系‐‐以敲诈得来的钱财‐‐也被揭发出来了。

凯瑟琳&iddot;丹斯主动提出要审问贝克尔，但他守口如瓶，所以大家不得不再次依靠传统的犯罪现场调查工作。

在莱姆的指导下，普拉斯基比对了贝克尔的电话记录，查阅了他的留言录音和掌上电脑，试图找出118分局或其他地方的人当中谁和他通话时间最长，但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帮助的线索。梅尔&iddot;库柏和萨克斯正在分析收集来的证据，这些证据来自贝克尔的车辆、他在长岛的住宅和警察总部的办公室，以及他最近交往的几个女朋友家或者公寓（结果发现，这些女人相互都不认识）。萨克斯仍然像往常一样，仔细地搜查了每一个地方，带着几箱子证据回到莱姆家，包括衣物、工具、支票本、文件、照片、武器和他的车胎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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