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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直到周肆先开了口：&ldo;程一一。&rdo;

还是熟悉的味道，却恍如隔世。

有人恍然：&ldo;嗯?周先生。&rdo;

&ldo;周先生&rdo;三个字，带着程一后退的那半步，把两个人前几天在镇上勉强凑出来经年重逢，十年一梦一并打回原型。

现在，两人各归其位，距离仿佛一瞬间回到云端与地底。

小丫头不知道大人之间的那点旧事，只会天真地摇着周肆的袖子，指着程一放在台面的那一把散开来的糖，说：&ldo;爸爸，融融想吃一颗，可以吗?&rdo;

融融手里比了一个&ldo;1&rdo;小心翼翼地和拧起眉头的周肆讨价还价。

程一被融融这么一提醒连忙去把桌上四散开来的糖聚拢，没想到周肆也跟着伸手帮他捡糖，两人的手情理之中落在了最靠近彼此的那颗糖上。

&ldo;这……&rdo;程一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一般，缩手回来。

周肆看了程一的反应，他脑子里下意识地向程一解释：&ldo;不好意思，我是想拿那颗糖。&rdo;

程一把手里的一捧糖都给了眼前的小丫头：&ldo;没事，都可以吃。&rdo;

小丫头朝自己父亲那里看了看，见周肆没有阻拦，就贪心地捧手去接：&ldo;谢谢一一叔叔。&rdo;

周肆伸手摸了摸融融的头：&ldo;那你拿着糖和艳艳阿姨玩会儿，爸爸和叔叔有几句话要说。&rdo;

程一目送着小丫头一蹦一跳，满脸开心地去找了当时跟她一起来的保姆，目光还没收回来，就被周肆迈进的半步挡了视线。

&ldo;程一一，我听说你们家店里的咖啡很好喝。不请我，喝一杯?&rdo;周肆觑着眼，提议道。

与其说是提议，倒不如说是威逼。

周肆那眼神无论过十年还是二十年，对着程一都是那么的炽热。程一不想在人前顶着炽热的目光，只好回身和店员交代了句，给周肆点了杯&ldo;花魁&rdo;，带着周肆去了河畔人少的桌前落座。

&ldo;我记得这家店是有二楼的，都不带我上去坐坐吗?&rdo;周肆坐下来，没话找话。

&ldo;楼上不待客了。&rdo;程一的目光看向潺潺的流水，&ldo;所以，周先生，有什么话要说吗?&rdo;

&ldo;有，但是，说来话长。&rdo;

周肆跟着程一的目光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就好像程一这十年的生活一样，在他的记忆里，是什么都没有。他心下有点忐忑，所以连说话的节奏都放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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